他沒有時間去對付那個女人,但不代表他就這麼放任對方回去了。
實力大損的洪朦,絕對不是這兩人的對手,隻要有機會就能殺死對方,無論對方在哪裡。
反正最後也查不到兩人和張清之間分身與本尊的關係。
簡單的吩咐後,張清將此事拋之腦後,接下來的時間裡,開始瘋狂補充自己的隊伍。
然後,尋找合適的宗門,爆發一場驚天動地的戰爭。
活下來的魔修便是種子,這是一場蠱蟲之爭。
“就讓我看看,這方修行界混亂起來之後,能夠有多少種子吧。”
張清眼神中透露出冷意。
這些年,他進攻的十幾個魔修宗門,看似對這片廣袤的修行界沒有多大的影響,頂多就是涉及到了數百萬修士的問題。
但是實際上,和大月天皇朝的局麵一樣,無拘山的統治範圍內,承平太久了。
雖然對於一群魔修來說承平二字顯得有些荒謬,但事實就是如此,亂的永遠都是底層的修士。
這一點從唐袁和洪朦二人身上就能看得出來,出身無拘山的他們,真的沒有那麼像一個魔修,而是像尋常的修士。
直到張清到來,這片深邃的海洋深處,也終於卷起了潮汐。
潮汐經過時間的發酵,變成一股裹挾無量海水的巨浪。
這樣的變化,會產生很多新的東西,最直觀的就是,那些成名已久的強者,有可能會隕落,也有可能更上一層樓。
更多的,則是一群曾經從未想過的人,化作後浪替代那些死去的前浪。
混亂的魔修修行界,就是張清想要看到的。
他能在這片逐漸變得肥沃的土壤中,收獲許多珍貴的種子。
比如手底下那個阿塵,對方的修為已經抵達金蓮三開,恐怕隻要一兩百年,就可以開辟天門。
就這樣,張清不斷螞蟻式攪亂這片修行大地。
他不會故意對阿塵這樣的人照顧,也不會因為不喜而去故意弄死誰,總之,他就像一個看客,逐漸將自己從這片混亂之中摘出來。
所有人都是自己皿中的蠱,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這些蠱,也漸漸變成了站在張清身邊安靜不動的身影。
數年後。
血色的飛舟所過之中,幾乎修行者絕跡,而在飛舟上的張清身後,則有著十位身披黑袍的魔修,如同雕塑一般站立不動。
如果不是那狂風不時吹蕩鬥篷兜帽,露出那一雙雙壓抑著的暴虐和殺意,誰也看不出來這是一位位強大的開天門。
“兩兩一組,各自招攬人手吧,良莠不齊也好,總之,無差彆地讓這一千五百萬裡內的修行界,亂起來。”
當開天門的存在下場與種金蓮勢力交鋒,會是什麼結果,答案不言而喻。
這樣或許會引來許多人的追殺,但作為分身,在得到張清命令之後,他們最不畏懼的就是死亡。
一個開天門的隕落,引起數十個種金蓮勢力洗牌,這值得嗎,哪怕是對於無拘山來說都很不值。
但是對於張清而言,沒有什麼區彆。
隻要他能或者,這人世間風雨所能抵達的地方,都是他的獵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