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條湖泊之中,朦朧的水霧沸騰,至今數百米的湖泊,就這麼在眨眼之間,被蒸發了大量的水份。
張瓚從水霧之中走了出來,而在他的前方,已經有著一名身穿白衣的青年,周圍懸浮著一柄飛劍等待著他。
“青劍宗,白喬河。”
張瓚深吸了一口氣,“不重要了,你是來殺我的。”
白喬河點了點頭,“你傷的很重,不是我的對手,這兩個月來,死在你手上的青劍宗弟子已經超過二十人,宗門派我把你的腦袋帶回去。”
“伱帶不走的。”
張瓚燦然一笑,在他那蒼白的臉上,驟然間綻放瘋狂。
他點燃了自己的精氣神,這是不久之前,家族之中可耗費一點貢獻兌換的秘術。
“想殺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狂暴的天將和十幾具天兵朝著白喬河衝了過去,隱約間,一座人陣已經展開。
但是回應這恐怖進攻的,是一道刺目的劍光。
白喬河如同一位優雅的舞者,每一次步伐所落的位置,都讓赤紅的仙火熄滅,而那如影隨形的飛劍,一遍遍地撕裂周圍的天兵。
最終,他來到了張瓚的麵前,“如果張家每一個都有你這樣的實力,那麼你們的確很可怕。”
後者嗬嗬一笑,他知道自己會死,因為在張家,他的實力並不算強大,他的力量,也不夠特殊。
而且,他傷的太重了,為了聯合擋住那種金蓮石頭巨人的一擊,他們早就已經重傷。
瞳孔深處一抹火光綻放,白喬河飛速朝著遠方退去,直到身後傳來一陣巨大的轟鳴將他狼狽擊飛。
另一邊,同樣是從飛舟上跌落下來的張家嫡係張秦已經彙攏了飛舟上的大部分族人。
他是這艘撤退的飛舟中修為最高,實力最強的張家人,築基九層的修為,讓他氣血雖然震蕩,但還依舊保持著相當的力量。
但是想要帶著一眾族人逃離,還是太難了,尤其是前方已經有一道身影擋在了他的麵前。
“你很不錯,雖然有取巧,但是能夠擋住我的進攻保下所有人,在張家,你應該也不是無名之輩。”
青劍宗的種金蓮看著張秦,臉上自然從容。
而張秦的身邊,十幾名築基修士臉色難看,有人朝著張秦說了一句,“族兄,你走吧,我們拖住他。”
“你們拖不住。”張秦無奈一笑,看向了周圍的族人們。
“看來,今天我們勢必要死在這裡了。”
周圍,青劍宗的人已經朝著這邊包圍過來,清一色的築基修士,沒有一個練氣。
看來張家的撤退也讓這些人有些措手不及,等不到練氣修士來幫忙了。
冷漠地目光看向了前方的種金蓮,後者已經下令青劍宗的其他築基修士分割這群張家人。
無極天火的共鳴力量,他們已經領教過很多年了,知道怎麼對付張家人。
隨著一座大陣落下,張秦也不再抱有任何僥幸之心,他知道,家族不會有任何支援到來。
他們隻能靠自己。
想到這裡,張秦的瞳孔緩緩出現了一道漆黑豎著的裂痕,在那漆黑的裂痕中,似乎能夠看到一個火堆的光芒輕微搖曳。
那是他的秘密,也是他麵對一位種金蓮的底氣。
“沒有誰規定,築基不能殺死種金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