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的麵前，是一麵巨大如山壁的鏡子，裡麵倒映著他自己的模樣。
他看著那裡麵的自己，列仙們是不是就是因為這樣，才想著讓鏡子裡麵的幻象變成正是存在的？
造化的力量，無中生有的創造生命，這就是列仙們想要的？
“他們的修為已經到了路儘的地步，已經到了沒辦法繼續修煉的程度，他們無事可做，才想著造化出能夠弄死自己的力量？”
這不是沒事找事麼？
對於三十三天的破碎，張清作為修士，自來也有過無數次的猜測，很多時候，他都猜測列仙們是不是沒死，然後又在某些信息中否決，認為列仙已經死亡。
最後，這樣的猜測又會被推翻，再次回到列仙沒死。
反反複複，重複的猜測，導致了根本不可能有真相出現在眼前。
也許，這也是西天那諸佛，妖魔中那些大地，陰司的閻羅們不解的答案，他們也在一夥，在列仙死還是沒死的懷疑中反複猜測。
這樣遲疑的結果就是，直到三十三個紀元過去，他們才終於朝著仙道道統出手。
百鬼夜行那一天，就是一次試探，試探結束後，他們越來越大膽。
“現在所知道的關於列仙的力量，一個是虛假真實，還有一個，便是遺忘。”
“他們利用這兩者，給人世間留下了很多東西，青蓮，還有這夢關，還有很多我不曾接觸到的。”
看著麵前的鏡子，張清伸出手掌與鏡子裡的自己手掌觸碰。
“世界的真實還是虛假，由誰來……決定？”
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怎麼確認一個人是假的，一個人是真的？
如果，他們長得一模一樣，記憶一模一樣，力量一模一樣的話。
似乎又回到了和一氣化三清相關的問題上。
最終，想不明白的張清指尖落在巨大鏡子上，下一刻鏡麵破碎，再也沒有了自己的倒影。
“力量，決定一切。”
修仙是為了什麼，為了長生，為了無上的偉力，到時候，就沒有誰會說自己是假的，有一個和自己一樣的人出現在麵前，打死他，那麼就不存在真假難辨的問題。
總之，一切的問題就取決於力量不夠。
不管真相如何，張清知道自己隻要認識
到這一點就可以了。
或許妖魔就是這樣選擇的，管他列仙搞什麼幺蛾子，直接將三界之內所有的仙道道統滅殺乾淨。
到時候彆說列仙死了，就是沒死，仙道道統不存，妖魔也有信心把活過來的列仙殺個乾淨。
到時候，什麼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還有意義？
“果然念頭通達啊。”
張清笑了笑，隨後整個人一飛衝天，衝出了夢關之外，殺向了那仙台妖魔包圍之中。
隻一眼，張清就看到了那翠綠色的大鳥。
“有人托我給你帶點東西。”
張清說完，身上那妖紋的氣息一閃而逝。
對麵仙台扶枝血脈的眼神中流露出迷茫之色，顯然，它也對那地仙扶枝產生了遺忘。
但那妖紋的存在，讓它保持了自己的理智。
嘶吼了一聲，周圍的妖魔都停了下來，驚疑不定的看著張清，隱隱間空間被封鎖。
低沉的吼聲中，是妖魔在交流不想讓張清這個人類知曉，但也能夠猜的出來，妖魔之間內部也在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