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他隻是平靜地說了一個字，麵前的鬥篷人便恭敬地退去。
就這麼一個答案，幾乎消耗掉了這座坊市十年的收益。
……
隻是，這個答案中的描述，要來的比想象中更快一些。
當天夜裡，數百名遮掩氣息的劫修闖入了坊市之中，坊市的陣法不僅沒有預警，在爆發戰鬥之後，更是沒有出現陣法被激活的跡象。
“我就知道，真正的對手就在坊市內部，我福泉的手底下，有內鬼啊。”
一名氣息渾濁，身體周圍漂浮著五座袖珍山峰的老者踏上了天空，眼神中殺意無窮地看著下方黑暗中的廝殺。
“福泉，百年前你以偷襲的陰險手段，搶奪我燕家坊市，今天我燕世牧就要把屬於我的東西拿回來。”
一名中年同樣懸浮在天空，他眼神中帶著怨恨和憤怒。
“原來是你啊。”福泉道長歎息一句。
“當初就不該婦人之仁，留你一命的。”
燕世牧冷笑兩聲，“你的確婦人之仁了，但也是迫不得已，當初要不是因為我，你也拿不下這座坊市，百年來你暗中培養親信，替換掉我燕家老人，才徹底掌控這坊市。”
“可惜你還是太大意了，這座坊市有著我家所有的心血，即便是過去百年，這裡的大陣也不屬於你福泉。”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燕世牧的身上，同樣散發著築基後期的氣息，不過比起福泉來說還沒有臻至巔峰的地步。
“你說我暗中培養人掌控坊市，那你可想過，那些人都在哪裡？”
看著下方黑暗中的廝殺，福泉冷冷笑了兩聲，周圍一座山峰驟然間變大，緊接著從其中衝出來數十名身披鬥篷的修士。
每一個都至少在練氣巔峰，甚至其中五六人散發著築基的氣息。
“這不可能。”
燕世牧驚恐地看著那些衝出來的人，隨後目光落在了那山峰之上。
“土屬性空間法器煉製之法，你怎麼可能擁有這樣的傳承。”
“為何不能？一百三十年前，我得到了仙緣中的空間法器煉製之法，你爹娘得到了血脈大陣的傳承，否則你以為我為什麼能夠憑借一散修的身份和你們掌控一座坊市的燕家交談甚歡？”
“甚至我還知道，你之所以能說動這些人，還不是為了這坊市中的那一株赤霞血草。”
“一株能夠延壽二十年的奇珍，就是你燕家最大的秘密，這件事，外麵這些人都不知道吧？”
“哈哈哈哈，如今壽命大劫降臨，如赤霞血草這般延壽靈藥價值無窮。”
“這都是我福泉的仙緣！”
聽到福泉的話，燕世牧臉色一變，不再多說什麼，直接出手朝著福泉殺去。
然而不過片刻，五座山峰從天而降，燕世牧整個人吐血倒飛，借助陣法之力遠遁黑暗中。
福泉並沒有追，他擔心有變數，尤其是那延壽靈物絕對不容有失。
而遠方的黑暗中，燕世牧重傷墜落在山林間，他表情不甘，自己謀劃了這麼多年，竟然還是功虧一簣。
福泉那個老東西，果然不簡單。
“我還會回來的。”燕世牧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延壽靈藥拿不到了，自己種金蓮的機會又小了一分。
下一刻，他的腦袋抬起來，隨後身上防禦符籙出發。
太安靜了。
山林之間，野獸蟲豸無數，怎麼可能這麼安靜。
“誰！出來！”
他聲音冷冽，然後就看到在黑暗中，一名穿著白衣，臉帶銀白麵具的身影朝著自己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