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得罪了太上天就得罪了吧。
又不是真的怕了她。
“隻是……這靈咒漫和禹皇。”
張清看著腳下的土地，如果沒有這檔子事，就算是太上天不回溯此地的過去，他也是要出手的，隻是想要回溯無上生靈留下的痕跡，必然會導致這億萬裡天地不存在絲毫的生機。
要不然他早就在太上天動手之前就回溯痕跡了，哪裡會對那女人出手。
歎息了一聲，他伸手，混沌衍化腳下大地，使得一切歸於混沌中，這樣便讓其他的無上生靈也再也沒有機會回溯這裡了。
這是這段時間他琢磨出來的辦法，這幾年來，他頻繁利用這種手段阻止了太多的死亡，否則那些強大的修行者為了自己的親朋好友，血脈子嗣頻繁的回溯天地，因此而死的人不知道會有多少。
“真難啊，這等因果，我怕是要惹上很多麻煩。”
張清無奈，他對於所謂麻煩不怎麼在意，隻是覺得自己答應齊天大聖有些虧了。
不過……抬頭一眼，他看著在那混沌中瘋狂廝殺，將妖魔吞食，將無上佛撕裂，一棒子敲得閻羅憤怒無比的身影，卻又將所有的話都咽了回去。
如今三界爭道，打的最激烈的，卻不是為了爭奪三界天命的那兩位。
齊天、洛華兩位大聖，成為了所有道統的敵人，甚至成為了張家的敵人，而他們所求的，便是這爭道的影響下，死傷無量的芸芸眾生。
僅此而已，讓他們站在了所有道統的對立麵，張清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為了那些凡人，真的值得嗎？
值得嗎？
值得嗎？
張清想了許久，然後揮手將遠處跪在廢墟中的農戶漢子招了過來。
“那個老頭雖然救不了所有人，甚至他自己也很快就會死，但是他能夠救你一人，我和他有些因果糾纏，所以也不會放任你死在這裡。”
“不過，這裡之前發生了什麼，你知道嗎？”
不能回溯過去的痕跡，張清也隻能用最原始的辦法，詢問麵前唯一的知情者。
農戶這才反應過來，那鋪天蓋地的妖霧籠罩之下，他一個凡人怎麼可能靠躲在山裡就躲過去了，要知道山川江河，那可是妖魔最熟悉的地盤。
一切的原因，都不過是夏老頭護住了他罷了，這對於一個人世間極限而言，不算是什麼大事，但是在靈咒漫麵前還能夠做到保護一人，那就難能可貴了。
張清反應過來，他剛才悍然對太上天出手的原因，還有一部分是因為那個女人。
不會留下痕跡的存在，這一點從來都是張清用來算計彆人的，但是現在卻被自己的力量搞得有些無可奈何。
他本能的不想讓太上天回溯，就是擔心被太上天發現，她根本回溯不了靈咒漫的痕跡。
當初關於混沌鐘的話，張清還沒有忘記，那位太上仙主死之前，交代了太上天一些事，讓她殺死手持混沌鐘的主人，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做到。
關乎到太上仙主，也關乎到張清。
因為混沌鐘的主人，是祖樹意誌的化身，而祖樹意誌的化身，是他張清的分身。
重重隱藏，導致了之前太上仙女判斷錯誤。
可這終究是自己身上的因果，他不得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