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川點頭稱是,眾人擁簇著他去了。
老朱頭擦擦腦門上的汗,向王隨真道:“好了,你收了個大紅包,也不虧了,我們天不亮就會動身,你等我們都走了再走就行。”
老朱頭也不管王隨真說什麼,反手帶上了木門,回北屋去了。
隻聽屋外麵喧嘩之聲大起,一眾粗野漢子,大吃大喝,大吵大嚷,劃拳聲,罵娘聲不絕於耳。
王隨真心中暗道:“青寨土匪,哼,罷了,我現在有要事在身,最好不要再生波折,明天我先去見師父,等回頭騰出手來,再去報這個仇也不遲!”
就在這時,王隨真聽到院門之外遠遠地傳來兩聲悶悶的骨頭碎裂的聲音!
王隨真心中一驚,知道青寨匪徒留在門外放哨的人被不知什麼人給宰了,有青寨的敵人來偷襲!
他將寶劍牢牢係在背後,翻身從小耳屋後窗翻出了屋,順著後牆壁攀爬到了屋頂之上。
院內眾土匪仍舊大聲吵嚷,絲毫沒有意識到院外已有敵人來襲!
院門‘砰’的一聲大響,兩扇小木門被人在院外用大力踹飛,院門一飛,馬上便從院外湧進了七八個漢子來。
青寨眾土匪此時喝的已有五分醉意,院門被踢飛,這些人全都大驚失色,慌忙各自抄起了身邊的家夥,七嘴八舌的紛紛大喝道:“什麼人?那個烏龜王八兒子?找死麼?”
身穿大紅袍的白小川領著青寨眾匪從北屋裡走將出來,喝問道:“哪裡來的廝鳥,敢攪擾你白大爺的好事?”
從院外緩緩走進來一個穿藍袍的漢子,嘿嘿冷笑道:“白小川?你也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一個青寨的小小頭目,也敢自稱大爺?”
眾土匪凝目看去,隻見那藍袍漢子長著一副五短的身材,麵目十分猥瑣,說話之時,嘴巴還歪斜著,讓人一看就覺得麵目可憎。
青寨那個大胡子的彪形大漢走將過來,怒喝道:“兔崽子,你找死!”
舉起鬼頭大刀便去劈那藍袍漢子。
刀還未至,一個瘦長的人影陡然從藍袍漢子身後閃現出來,不退反進,跟大胡子鬥在一處。
這瘦長漢子單憑一雙肉掌跟這彪形大漢的鬼頭大刀相鬥,竟然跟大胡子的鬼頭刀鬥了個旗鼓相當,不分上下!
兩人鬥了約莫有有十合左右,眾人還未看的分明,隻見那個瘦長的漢子忽地身形暴漲,一下子貼到了大胡子漢子的身上,右手成爪,準確而又強橫地捏住了大胡子的喉結,隻聽‘哢嚓’一聲骨裂的脆響,絡腮胡子大漢哼都沒哼一聲,魁梧之極的身形便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青寨眾匪倒吸了一口冷氣,白小川臉色陰沉的道:“閣下好身手,可是人稱並州鷹爪王的聞良?”
那瘦長漢子膚色黑黝黝地,長著兩道又長又粗的黑眼眉,麵色陰狠,聲如洪鐘:“不錯,老夫正是聞良,久聞青寨的好漢個個武技高超,今日看來,也不過如此,言過其實啊!”
聞良滿臉鄙視的之意,扭頭道:“徒弟們,今天就是你們開葷的時候,這青寨的人,不堪一擊,為師連半成功力都沒有用,就簡簡單單的捏死了一個!武術這個東西,不是靠嘴說的,今天我說我是第一,明天我說我是大師,那有用嘛?那都沒用!你手底下不捏死幾個雜碎,誰能服你?嗯?為師光靠嘴吹,能吹出並州鷹爪王的這諾大的名頭嗎?”
聞良身後的四名漢子齊齊應聲道:“不能!”
聞良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今天除了這個白小川,剩下的人都交給你們四個了,誰捏死的多,回去以後,誰就是我並州鷹爪派的首席大弟子!”
並州鷹爪門的首席大弟子所涉及的利益極多,跟普通弟子的待遇有天壤之彆!
鷹爪門的四名弟子一聽這話,紛紛麵露喜色,氣勢如潮地大聲答應道:“是!謝謝師父!”
鷹爪門的四人此時便如同下山豺狼一般,爭先恐後的呼哨著衝向青寨眾匪。
青寨眾匪也是殺人越貨的慣犯,平時囂張慣了,一聽這話,氣炸心肝肺,抄起家夥跟那四名鷹爪門弟子鬥在了一處!
白小川臉色不變,雙目緊緊盯住聞良,問道:“我青寨與閣下無怨無仇,井水不犯河水,聞良前輩竟敢放話要殺光我青寨的人,難道不怕我們青寨一怒之下滅了你鷹爪門的滿門?”
聞良嘿嘿冷笑:“第一,你沒有這個機會了,第二,我這次是聽藍先生的吩咐來辦事,我就是把這個院子裡青寨的人殺乾淨了,你們青寨敢放一個屁嗎?”
白小川臉色一變:“藍先生?那個藍先生?”
那長相極為猥瑣的矮挫子藍袍漢子得意洋洋的道:“當然就是我了,我就是藍先生,藍先生就是我,我叫藍九間,當然了,你白小川白寨主可能沒聽說過我的名字,不過我大伯藍山嶽的名字,你應該知道吧?”
聽到這話,白小川臉色不由得變了又變,變白了又變紅,變紅了又變白,好似臉上裝了什麼機關一般,煞是精彩!
他咬牙說道:“多有得罪藍少爺,還請藍少爺見諒!不知藍少爺有什麼吩咐?我們青寨眾兄弟一定給藍少爺您辦妥當嘍!”
藍九間十分猥瑣的擠眉弄眼道:“你把你還沒入洞房的新娘子獻出來,讓我享受享受,把玩把玩,我可以考慮給你留個全屍!”
白小川的臉此時已經不知道什麼顏色了,變白了又變青,變青了又變紅,變紅了又變紫,最後變成了鐵青之色,好似雨後的彩虹一般,十分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