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回道:“去你娘的!你放屁!你這豬八戒不回家照照鏡子,就憑你,連看張家小姐一眼,都是褻瀆了她!”
先前那人怒道:“你才他娘的放屁!”
揮拳便打!
另外那人也不甘示弱,登時兩人便毆鬥了起來!
而台下似如這般毆鬥者,竟不在少數!
陳玉秋愣了半晌,忽地朝珠簾行了一禮,極為斯文地說道:“剛剛陳某出言不敬,唐突了佳人,還請姑娘見諒!陳某在這裡給姑娘賠不是了,稍後陳某必然備重禮,向陳姑娘當麵謝罪!”
陳姑娘沒出聲,千清師太皮笑肉不笑地冷笑了一聲,道:“那倒不必了!既然陳公子沒事了,就請下台去吧!彆耽誤了正事!”
陳玉秋長眉挑了一挑,道:“你這老尼姑,好生凶蠻不講理,什麼叫耽誤了正事?難道我陳玉秋配不上張姑娘嗎?哼!我張某人就站在擂台上,看看那個不開眼的敢上來挑戰?張姑娘已經是非我不嫁了,誰敢有異議?”
說著這話,‘啪’的一聲,打開了手中的描金紙扇,一股子肅殺之氣,從他身上迸發而出,透露著十二分的霸氣!
千清師太眼皮都不抬一下,道:“嶺南陳家,乃是嶺南的盜匪魁首,綠林盟主,所有大小山匪水賊,皆歸陳家管理,又是皇家禦賜的嶺南按察使,乃是朝廷的正五品官吏,一方大員!黑白兩道,莫不聞風而降,尊陳家為嶺南第一家族!”
陳玉秋微笑晃頭,既驕傲又得意,臉上偏偏又露出一副滿不在乎的神色,當真是十二分的囂張!
“確實不錯,可惜陳公子不符合擂台規則,還是請陳公子下台去吧!”
陳玉秋臉上的神情不由的窒了一窒,有些惱羞成怒地道:“老尼姑,你放的什麼屁?”
“老尼早就聽聞,陳家大公子早已經娶了八房小妾,各個年輕貌美,難道陳公子舍得將八房小妾全都休了,然後改姓張,入贅張家嗎?”
陳玉秋‘哼’了一聲,反問道:“你覺得可能嗎?”
千秋師太道:“既然如此,陳公子不下台去?還在等什麼?老尼冒昧猜測一句,莫非……莫非陳公子就是故意來搗亂的?”
立刻台下有人大聲叫嚷:“就是,天下再大,大不過一個理字,陳家再厲害,難道就能不講理了嗎?就是天皇老子,也得說理!”
“不錯!不錯!滾下去!滾下去!”
一時群情激憤,數百人大聲吵嚷,嚷著要讓陳玉秋滾下去!
又有數百人立刻幫陳公子的腔:“你們這班雜魚!閉了臭嘴,且聽陳公子說話!”
“閉嘴!不然大爺剁了你們這幫土狗!”
“對!閉了鳥嘴!”
“閉嘴!”
這邊屬於千清庵的數百人馬上就不乾了,隻聽‘嗆啷啷’響個不停,無數刀槍劍戟都拽了出來,在日頭下泛著藍印印的寒光!
比武招親眼看就要發展成一場大械鬥!
千清師太伸手製止了那群人的聳動,抬眼看向陳玉秋!
陳玉秋不慌不忙,搖了搖紙扇,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得,既然千清庵能定規矩,那我陳玉秋就能改規矩,現在我宣布,不論是誰,隻要能上台來打敗我陳玉秋,便可拿走一萬兩白銀!至於張小姐麼,就不要想啦!張小姐,我陳玉秋娶定了!”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這是什麼話?合著改的新規矩就是,張小姐就是歸陳玉秋了,如果上台打敗陳玉秋,便能贏一萬兩銀子?!
這哪裡還是比武招親?這不是成了賭擂麼?
一時之間,說什麼的都有,台上台下,喧囂震天,亂作一團!
千清師太眼中殺機一現,雙手往下一壓,登時台下安靜了下來!
“這麼說,陳公子就是瞧不起我千清庵!故意來給我千清庵使絆子來了!”
陳玉秋嘿嘿一笑,道:“師太何出此言?這樣吧,我讓你們千清庵占個大便宜,張小姐呢,我娶了,張家的偌大家業,就贈與你們千清庵,另外,我再出六萬六千六百六十兩白銀,當做聘禮,送到你們千清庵來,師太以為如何?”
此話一出,眾人無不被驚的呆了!
要知道,一百兩白銀,就足夠一個小康家庭過數年衣食不愁上等人的好日子,買一個年紀不到二八的小丫鬟,也不過區區數兩白銀,陳家公子竟然說要六萬多兩白銀做聘禮,那是一個普通人連做夢都夢不到,連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數字!
其購買力,幾乎要相當於現在的一億元R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