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露的怒氣一下子沒了蹤影,他發現自己在趙青鬆麵前如同一個孩童一般,趙青鬆讓自己怒,自己馬上便異常憤怒起來,趙青鬆讓自己消氣,自己馬上便消了氣,自己竟隨意被趙青鬆所玩弄!
他長吸了一口氣,將心中想將趙青鬆碎屍萬段的想法強壓了下去,道:“還請趙兄細說。”
“刀法是什麼?”趙青鬆麵無表情地問道。
“刀法?刀法便是刀法,又能是什麼?”白寒露答道。
“不!刀法是武技!那武技又是什麼呢?”趙青鬆仍舊波瀾不驚的問著奇怪的廢話。
“武技?武技便是武技,又能是什麼?”白寒露又有些不耐煩起來。
趙青鬆微微一搖頭,心中暗忖:“這個白寒露看著挺精明能乾的,但其實是個榆木腦袋,奇笨無比!我看他身上殺氣極重,想來此人的腦子全都用到了如何殺死彆人上麵去了,於武術一途天份並不太高!此人心術不正,練武必然進境極慢!就算他學到了高明的武技,將來於武術一途的成就也必定十分有限!不過這人學武學的越慢,於我便愈加有利!”
“你又錯了!武技乃是一個人的所會的一種技術,就好像會種樹,會澆花一般!武技是本質,刀法隻是其中的枝葉末節!武術高明之人,那怕沒練過刀法,用起刀來,也比一般專門練刀法的人厲害的多!”
“就好比是我!其實我最擅長的兵器乃是長槍,並不是刀法!那人雖然專一精修刀法,但跟我比起刀來,仍舊差了我一籌,便是這個道理!你說是不是?”趙青鬆說道。
“好像確實是有點道理。”白寒露仔細琢磨趙青鬆話裡的意思,越想越覺得事實確實如此!
“在極短的時間內,練成極高明的武技,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但在極短的時間內,將幾招厲害的刀法練的純熟無比!然後在敵人猝不及防的時候如電閃雷轟一般用這幾招刀法實施偷襲!那此事必定成功!古語雲——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說的便是這個道理!”趙青鬆將自己早已計劃好的話說了出來。
白寒露聽的眼中直冒綠光,他喜不自勝的用力一拍手,眉花眼笑地讚歎道:“趙兄真是當世高人也!這話說的妙!這話真是說到我的心坎裡去啦!就是這個道理!”
“至於是哪幾路刀法,我已經替你想好了,我給你比劃一下,你自己選個兩招三招的!”趙青鬆渾沒理會白寒露的稱讚,繼續道。
“好好好!”白寒露忙不迭的答應,凝神細看趙青鬆用手比劃刀法。
趙青鬆在囚車裡連說帶拿手比劃,白寒露在一旁用柳葉刀有樣學樣。
有姿勢不對的地方,趙青鬆便一一幫他矯正。
一共三招刀法,隻用了一個多時辰,白寒露終於
準確無誤的記住了。
白寒露自己練習了幾次,有些疑惑的道:“就這三招刀法,我覺得很是稀鬆平常啊?就算我練的極其純熟了,真能成功?”
趙青鬆對白寒露的評價又低了三分,他笑一笑,道:“你拿一根木棍來。”
白寒露明白趙青鬆是打算跟他動手試招,便拿了一根跟長刀差不多長短的的木棍,隔著欄杆遞給了趙青鬆。
趙青鬆道:“你用全力,向我遞招!”
白寒露盯著囚車裡的趙青鬆看了片刻,陡地揚刀直劈過來!
他故意延遲片刻,就是想等趙青鬆放鬆下來,打他個措手不及。
不料他刀剛舉起來,還沒劈下去,趙青鬆的木棍已經戳到了他的脖子前麵!
他若是這一刀硬劈下去,刀還沒碰到囚車,自己的脖子就會被戳中!
趙青鬆沉聲道:“這一記是第一招刀法的起手式!”
白寒露心有所悟,明白了那個怪模怪樣的起手式的意思。
他向旁邊跳躍了一步,柳葉刀橫掠而來!
柳葉刀而砍到一半,再也砍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