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的白寒露被鏡刀灌輸的死氣大幅度的增強了身體機能,已初具鬼門惑神之絕世神通,見趙青鬆飛馬奔至近前,神通自動發動,一雙鬼目裡紅光閃爍,直向趙青鬆瞪去!
趙青鬆不懂鬼門的神通種種法門,在淡白色的晨曦中,在微微有些刺目的朝陽裡,不經意間與白寒露那雙紅眼珠對上了眼!
霎時間,一人一馬,錯身而過,各自躍出了數丈之距離!
隻聽‘喀’的一聲輕響,趙青鬆手中的雁翅刀被白寒露手握的雁翎鏡刀斬為兩截,翻滾著插進了一旁的土中!
馬上的趙青鬆心神大震!
他不知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在剛剛兩人錯身而過的瞬間,趙青鬆陡然覺得心神一陣恍惚,眼前似乎出現了什麼人的黑影,又似乎什麼也沒出現?!
但就是這麼稍微一晃神的瞬間,他手中雁翅刀砍出的軌跡失去了變化,撞在了鏡刀刀刃上,被鋒利無比的鏡刀給切成了兩截!
不過趙青鬆並不是震驚於自己的刀在白寒露手裡的境刀麵前不堪一擊,他是震驚於剛剛自己在關鍵時刻竟然會晃神!
這是他自藝成以來,從未有過的怪事!
不過他心裡也猜到自己剛剛之所以晃神,恐怕跟白寒露手裡的那把黑亮如鏡的雁翎刀和白寒露的眼神脫不了乾係!
他想不明白,白寒露隻是拿到這把刀不大的一會功夫,實力怎麼會暴漲至此?
那要是讓他拿這刀待上數載,自己豈不是要被他一刀秒殺?
想到這件恐怖至極的事,趙青鬆不由得心中打了個突!
他想掉轉馬頭,跟白寒露再戰一合。
最好能將白寒露斃於刀下,自己將鏡刀搶過來,好好的研究一下,這把怪刀上到底蘊含著什麼奇怪的力量?
可他轉念又一想,此事大大的不妥,風險太高!
剛剛之所以白寒露隻是斬斷自己的刀而沒殺死自己,並非是自己武藝高強,而是因為白寒露刀法生澀,施展起來還不大純熟!
但白寒露單單用不大純熟的刀法,便輕易的砍斷了自己的刀,若是自己跟白寒露廝殺下去,就算白寒露刀法再不純熟,再一不能再二,誰能保證這次自己在走神的瞬間白寒露不會一刀將自己砍死?
世事難料,沒有百分百把握的事情,隻能去賭命!
趙青鬆不喜歡賭命,也輕易不賭!
原本這邪門之極的鏡刀也值得他賭上一賭,可他現在懷裡正抱著朱妙英呢!
自己的命可以賭,但妙英的命自己能輕易的也拿著去賭麼?
愛情會讓無堅不摧的男人變的軟弱。
趙青鬆退縮了,看著懷裡的朱妙英,他不肯也不敢再下這個賭注!
反正自己這個錦衣衛也不打算乾了,自己現在打算和朱妙英隱居山林,從此退出江湖,就讓其他人都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吧!
人死號消,江湖上從此再沒有我趙青鬆這號人物。
“曹隊長,眾錦衣衛兄弟們,你們要是還活著,也彆怪我趙某不救你們,我趙某實在是無能為力,希望兄弟們都好運吧!”
心中頗為無奈的感歎一番,趙青鬆仰天長嘯一聲,馬不停蹄,向前直衝而走!
提馬奔了約莫有數十丈,趙青鬆回頭望見白寒露仍舊還站在原地發呆並未追來,轉臉看到路邊胡亂丟棄的馬車。
“嘿!大好金銀,不拿白不拿。”趙青鬆一夾馬腹,奔至運金車旁,一腳蹬開車上木箱,閃耀的金光幾乎晃瞎了他的雙眼!
好大一箱金條!
要想將這一箱子金子儘數運走,那不現實,趙青鬆慌忙速急的拿了二十來根金條,全都裝到了馬鞍上的側袋裡,塞結實了,喝一聲‘駕’,拍馬向山中荒無人煙的小徑上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