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山平海?
割天裂地?
那種仙佛般的實力,已然超出了趙青鬆的認知範疇。
宋帝王呆呆地盯著照鬼刀看了半晌,長歎了口氣:“你叫什麼名字?”
趙青鬆此時對宋帝王已充滿了畏懼感。
是啊,不論是誰,麵對一個伸手抬足就能捏死自己一萬次的上位存在,有誰不懼?
“我叫趙青鬆。”
“趙青鬆?嘿嘿嘿,閻羅王酆騰奇不刻便到,將你捉拿回去,你是願意跟我呆在這裡,還是願意被酆騰奇捉回去?”
趙青鬆心想:“我都不願意,我想去救妙英。”
可他目前顯然無法選擇這個選項,隻能發愁地道:“呆在這裡也不錯,但要呆多久呢?這酆騰奇為什麼一定要抓我呢?”
“唉,這事還要從一百多年前說起,罷了,反正左右無事,我與詳細你說說這些事倒也不妨,隻不過酆騰奇失了這照鬼刀的陰刀,必會拿著照鬼刀的陽刀來找我報複!酆騰奇此人卑鄙無恥,無所不為,很可能會先對你實施偷襲,他有照鬼刀陽刀在手,神通難測,道法高強,我看你在外麵不安全,不如你先進我這裡來,咱們慢慢聊。”
說罷不等趙青鬆有什麼反應,額中豎目陡然發出一道綠光,照在趙青鬆身上,一下將他攝進了豎目之中。
趙青鬆見眼前忽地景色大變,忙左右一看,隻見四周仿佛有霧氣,朦朦朧朧的能看清遠處的景色,看位置自己似乎是在宋帝王的額間豎眼之中。
宋帝王收納了趙青鬆,緩緩盤膝坐在地上,一麵不停的對手中的照鬼刀打著法訣,一麵徐徐說道:“年輕人,陰曹地府的事,你聽說過吧?”
趙青鬆見宋帝王似乎對自己沒有什麼惡意,也緩緩地坐了下來:“幽冥的事,我打小便聽的多了,但大都捕風捉影,光陸怪離,具體是怎麼一回事,誰也說不清楚。”
宋帝王嗬嗬一笑:“陰曹地府,由何而起,又由誰所建,這件事連我也不大清楚,但地府裡規矩森嚴,地府各種鬼官各司其職,地府裡各處的各個功能自然而生,便如同太陽月亮自升自落,江河湖泊自積自流一般,陰曹地府想來是天道自然繁衍而生出來的地方。”
“有陽世,便有陰世,有活人,便有死人,有其魄,則有其魂。”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也隻是凡間芸芸眾生中的一介凡人罷了。”
宋帝王的話語緩慢而又悠遠,他似乎是回憶起了自己還是一個普通人的日子。
趙青鬆倒是沒料到這位極具神通偉力的宋帝王餘鴻德原來也是由凡人演化而來,不由的來了精神,豎起耳朵聽宋帝王回憶過往。
“我機緣巧合之下,入了地府,當了這一鎮冥王,想來也已經有五六百年了吧?”
宋帝王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沉默了半晌,有些憂慮重重的繼續道:“也許,我的陰壽也快到頭啦,本鎮地府的前任閻王,陰壽五百八十八年,我掌管本鎮地府的時間似乎已經超過他了……”
宋帝王有些不確定,凝目沉思良久,實在算不清自己的陰壽,隻得無奈的搖頭放棄計算:“也許吧?誰知道呢?天命難違,陰曹難渡啊!扯遠了,我應該繼續跟你講酆騰奇的事……”
宋帝王繼續對手裡的照鬼刀打著法訣,徐徐道:“在一百多年前,忽然這個酆騰奇手持照鬼刀,殺進了地府中來。”
“以陽神之姿進地府,這種事並非第一次,酆騰奇也不是第一人,這件事尋常之極,就像你,不也是以陽神之姿進的地府麼?但令我們這十幾鎮閻君都沒想到的是,酆騰奇手裡的這把斷天絕地萬魄千魂照鬼刀竟會如此的厲害!霸道!”
趙青鬆好幾次想打斷宋帝王的話,問問自己心中的疑惑,不過那些問題都是無關緊要的八卦問題,問不問皆可,所以他忍住沒問,但聽到‘陽神’什麼什麼的,再也忍耐不住,問道:“宋帝王閻君,你說我是以陽神之姿進地府,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