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是一句廢話。
但廢話往往是一句描述事實的真話。
人做出錯誤的判斷,往往會導致人的死亡。
現在的王隨真心裡門清,自己絕不能做出錯誤的判斷。
他見枯木神功也壓不下去耳朵和鼻端傳來的愉悅之感,把心一橫,用上了‘封’字訣,將聽覺和嗅覺都封了起來。
如果說聽而不見,嗅而不覺無效的話,直接物理封掉,更加有效。
果然,把聽覺和嗅覺一封,世界世靜了。
在王隨真腦海裡,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再次歸於平靜。
可惜,王隨真光顧著折騰聽覺和嗅覺,完全忘記了外部世界的變化。
那名絕色女子跳了不大一會兒的功夫,陡然間身形一躍,已到了正打座的王隨真近前,纖纖玉指一晃,手間已經多了一杯美酒。
玉杯油潤,光華如雪,美酒滿杯,其色如血。
王隨真剛剛平靜下來,但隨著聽覺和嗅覺的失去,他那極強的警惕性也失掉了大半。
女子嘴角輕勾微笑,手托酒杯:“公子,還請滿飲此杯。”
王隨真不語,也不動。
女子並不等王隨真答話,拿手一托,將酒灌入王隨真口中。
美酒如蜜,順喉而下。
酒一喝下去,王隨真馬上察覺到了異常。
因為他根本就不想喝。
可惜想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晚了。
酒一入肚,王隨真隻覺得全身一熱,一股溫暖的熱流瞬間遊遍全身。
他隻覺得整個人都飄飄然,然飄飄,如入仙境,如臨絕頂,如越九霄,如升極樂,如禦龍攆。
所有的一切都變的微不足道,所有的一切都似乎不再存在,所有的一切感觸都在消散,隻有永恒的快感一直縈繞於心頭。
王隨真內功再深厚,此時也亂了道心,心中一嗔,於霎時間睜開了雙目。
眼前映入眼簾的景像,讓王隨真愣在了那裡。
眼前的所有景像,不知何時,早已大變。
那有什麼桌椅板凳?又那有什麼舞女和戲曲班子?
眼前隻有一名身穿大紅色喜袍,頭上高挽發簪的絕色女子。
這絕色女子不是彆人,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紅香姐。
王隨真一時迷離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自己現在在那裡?自己現在正在做什麼事?
楊紅香嘴角含笑,眼如秋波,淡淡的眉梢之末,挾帶著三分喜意,卻有十七分挑逗的情欲。
嬌豔的兩瓣紅唇,似是在向王隨真索吻。
隨著美酒下肚,王隨真本已方寸大亂,封住的聽覺和嗅覺已然恢複,此時瞧著眼前的無邊春色,感受著紅香姐那一雙柔荑在自己耳垂上傳來的淡淡溫熱和細膩,王隨真心神在徹底的瘋狂的情欲和極度的冷靜撕扯下,慢慢陷入了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