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結婚後每次都是有事兒要借自行車才過來的,其餘時候都沒見他來過,這會兒又不做聲,看來是真有事兒了。
王翠花立馬對著虎子和鐵蛋說:”去,鐵蛋領著虎子去洗把臉,這臉也太埋汰了。”
完了又看了眼孟文州說:“你跟我來。”
“怎麼了,是出什麼事兒了嗎?”
進了屋,王翠花便拉著孟文州的手問。
“沒事兒,真沒什麼大事。昨天不是喝了酒啊,我看纖纖早上起來眼睛還有點發直。我記得以前爹和大哥在家喝多了酒,娘都是拿他們吃醋泡蘿卜,這不是家裡沒有,才想過來拿點的。”
王翠花聽完,撫了撫自己的胸口:“你這個死孩子,有事兒不會直接說啊,害的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兒!”
孟文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梁,小聲的說;“這不是分家了嘛,我怕…弄的大家不高興。”
“我跟你爹還沒死呢,就這麼點東西,還這麼藏著掖著。”
王翠花沒好氣瞪了一眼這跟自己見外的老小子:“再說了,他們昨天哪個沒吃你帶的肉,昨天剩的叫你們帶走,你跟纖纖沒一個願意,今天早上他們還跟著混了兩口葷呢!”
“家裡有葛根,你帶回去給她泡水喝,這個管用。喝了人還不難受。”
“娘,還有呢!”
“說吧,還有什麼都這麼一趟給我說完,省的自己在家天天瞎琢磨。”
孟文州可算找著機會了:“這纖纖前幾天來好事的時候肚子痛的不行,我看她都站不起了,臉上卡白卡巴的。”
“這倒是個事兒。”
王翠花隨即想了想,問:“得弄點紅糖、益母草、紅棗這些補一補的好。”
“娘,這益母草跟紅棗家裡還有沒啊,紅糖您就不用操心了,我自己想辦法去縣城買,她這老這樣也不行。”
“有,去年的曬好的還沒吃完,你等著,我給你找去。”
倆人進去這麼久了,孩子們也都給支到一邊兒去了,劉春芬好奇的不行,又怕老五這正受寵的心尖兒哄的兩個老的私下裡給貼補。
“二嫂,怎麼在這兒站著呢?”
楊招娣抱著洗好的床單被罩從院子外走進來,就看到劉春芬捏著個麻繩,站在裡屋附近。
“回來了啊,這不是坐著搓累了,起來走動走動。你這是要曬啊,老三沒在家看到啊,我幫你擰。”
有人主動幫忙,楊招娣哪裡會拒絕。
“剛剛虎子和鐵蛋還朝著要去老五家玩呢。”
劉春芬和楊招娣一人站一邊,反方向擰著手裡的被單,劉春芬不經意提起了孩子們的話。
“嗨,這幾天天天都是,虎子昨天晚上還在說要跟小叔睡一塊兒,這小叔快比他爹娘還親了。”
“是啊,鐵蛋也這樣兒,今早兒一看到他小叔就喜的不行,恨不得直接掛他小叔身上。”
楊招娣扭被單的手直接就散了勁兒,忙追著劉春芬問:“他小叔一大早就來了?來說什麼了?”
劉春芬扶了扶快掉地上的被單,隨口回了句:“不知道呢,我那會兒也在做事,是後來聽到兩個孩子說才知道的,不過我好像還沒看到老五出來。”
“老五在裡屋?”
這下楊招娣哪還有心思曬床單啊,直接將擰到一半的床單放回了盆子裡。
“誒,你乾嘛去,不曬啦?”
劉春芬還跟在後麵問。
“還曬什麼曬,再曬家被老五給搬空了。”
楊招娣頭也不回,急匆匆的就往裡屋的窗戶跟前湊。
“娘,你趴在奶屋窗戶上乾啥?”
虎子這大嗓門,震的樹上的葉子都跟著抖了抖,鳥兒直接驚的到彆家院子裡棲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