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強被紅姐直白的眼神看的低下頭,微紅的耳朵卻是豎的高高,心裡期待極李池接下來的回答。
李池囁喏的站在門口處,嘴巴翕動,幾次下來都出不來聲兒。
原本低著頭的鄭國強悄然將腦袋抬起,見她這般為難,不由得有幾分失落。可,又不忍她為難,自己張嘴說道:“我是隔壁學校的同學,和王菲同誌在圖書館認識,今天碰巧遇上,就一起吃個飯。”
這個回答,應該不會太出格吧?鄭國強抿著嘴小心的看向李池。
“哦,原來是同學呀!”,紅姐捂著嘴,笑的花枝亂顫,“你哥一會兒過來,既然你們有約,那我就另開一個桌兒。”
“不、不…”,鄭國強一聽,那還得了,當下連連說道:“我沒什麼大事兒…”
呸,這是什麼渾話,說完他就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子。用力咬了下舌頭,叫自己那個豬腦子清醒些後,立馬解釋著:“我是說,咱們可以開一桌兒,人多熱鬨、人多熱鬨……”
紅姐那句話,本來也是吊他,又不是真心實意的去單開。現他長了嘴,蒙管他說了什麼,自是打蛇隨棍摸了上去。
紅姐‘哧哧’的笑了出來,“行,那姐姐今天就厚著臉皮跟你們一桌兒。”
她看了看低著頭不做聲的李池,又看了看摸著腦袋憨笑的鄭國強,意味深長的說:“咱們人多也好多兩個菜,換換口味。”
說完,她又笑著道:“都忘了介紹了,我是她表嫂,喊我紅姐就行。”
【叮!查出來了。】
原本有些栽瞌睡的夏纖纖瞬間挺直了腰板,兩眼瞪的大大,迫不及待道:“快說!”
【父親:鄭懷仁,現於本市機械廠當任副廠長。母親:何豔如,先於本市機械廠工會主席。】
說到這個,夏纖纖便想起公安廳裡的那個老何了,不由得問出了聲:“那個老何又是誰?”
【哥哥:何雲山,先於鐵路局安保部門。】
先何後鄭?難道這個鄭懷仁還是個入贅不成?
國營飯店裡,團夥裡的領頭人大山也來了,他同紅姐坐在李池兩人的對麵。雖說,李池今晚不怎麼說話,可有紅姐在,場子是怎麼也冷不了的。
“國強啊。”,大山抿了一口酒,語氣隨意卻又不容置疑的說:“聽小菲說,你是學中文的?好啊,文化人!將來前途無量。不像我們,大老粗,就隻能做點小生意糊口。”
鄭國強連忙謙虛道:“大山哥您太客氣了,您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
紅姐適時接話,語氣帶著羨慕:“國強家裡都是本地廠子裡的?哎呦,那可真是了不得!你父母肯定也都是有本事的人。”
李池坐在旁邊,食不知味。她看著鄭國強在那兩人一唱一和的吹捧下,漸漸卸下心防,心裡焦急萬分,卻不敢表露。
她幾次想悄悄在桌下踢鄭國強一下,或者用眼神示意他少說點,都被紅姐‘恰好’遞過來的餐巾或關切的問候打斷。
“國強啊。”,說著他就壓低聲音,朝鄭國強那邊傾,似要說個什麼了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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