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高大江像是有些失望，她連忙道：“不過我自學了初中和高中的知識，跳舞我沒學過，但唱歌還……還可以。”
“自學？挺好，成，小陸同誌，天也晚了，你快回家吧。”
高大江說完，轉身就走了。
“……”
陸芳芳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喊住團長，畢竟自己隻是猜測。
站在原地，她心裡患得患失。
她突然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應該，隻說自學了初中的知識呢？
畢竟在外人看來，自學高中知識，口氣有點太大了。
“唉，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馬上就要亂起來了，家屬院就是個世外桃源，可比文工團安全。”
陸芳芳調整好心情，端著盆子回了家。
站在院子裡，她還能聞到濃鬱的煎魚香味，豎著耳朵聽了聽，隔壁徹底安靜了下來。
這時候，楊玉鳳應該開始吃了吧？
“噫。”
陸芳芳搓了搓手臂，趕忙進了屋。
心情大起大落，弄得她更加餓了，淘洗了一下大米，她就準備熬點粥吃。
昨天蒸的窩窩頭還有，她放上蒸籠，打算一塊熱熱。
……
隔壁。
楊玉鳳一家子，全都圍坐在一起。
桌子中央，是兩盤炸好的小魚，幾人此時正在大口吃著。
“媽，有苦味。”
大妞一口咬下去，小臉皺在了一起。
“媽，你做的不好吃，人家鐵蛋都說了，東邊嬸嬸煎的小魚又酥又脆。”
旁邊，楊玉鳳的兒子二寶，也是一萬個不滿意。
他嚼了嚼，從嘴裡拿出一根細小的魚刺。
“呸，她用了多少油？咱家可不能這麼禍禍，你倆有的吃就不錯了，多嚼嚼，沒事。”
楊玉鳳也覺得味道差了點。
不過可比吃水煮白菜強多了，畢竟有油、有肉。
夾起幾條小魚，她狠狠嚼了嚼，接著低頭喂給小兒子。
“哇……”
“你這沒福氣的，不吃算了。”
見小兒子哭了起來，楊玉鳳撇了撇嘴，直接將嚼好的小魚咽了下去。
“我告訴你倆，咱家油不多，隻能煎這一次，以後你們想吃都吃不著。”
楊玉鳳這話一出，大妞、二寶也顧不得魚苦、魚不酥了，連忙拿著筷子，爭搶了起來。
“慢點，慢點。”
看到兩人的樣子，楊玉鳳這才滿足了。
小魚煎起來太費油，她暫時不準備再做著吃了。
不過魚該捉還是得捉，正好家裡有從陸芳芳那偷拿的牛骨頭，她可得利用好，多捉些小魚，到時候曬乾了，留著給家裡的母雞吃。
“哎呦，你這倆餓死鬼，給我留點。”
楊玉鳳打掉閨女的筷子，自己搶著夾起了一條最大的魚。
這條魚肚子鼓鼓的，像是有魚籽了，她笑著塞進了嘴裡。
“嘔，這什麼味啊？”
楊玉鳳皺著眉頭，差點吐出來。
可一想到是自己好不容易用油煎的，她強忍著惡心，咽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