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楊玉鳳大喊了兩聲,她這才清醒了過來。
“同誌,請問你看見陸芳芳去哪了嗎?”
許化韻一頓,他放下手裡的口琴,回頭看去。
“好……好一個美男子……”
憂鬱的眼神,性感的絡腮胡,濃眉大眼的容貌,看得朱海媚一陣失神。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竟然在這裡見到了這麼一個英俊的美男子。
朱海媚臉上有些紅,她輕輕地問道:“同誌,你好,我叫朱海媚,是陸芳芳的朋友,請問你看見她去哪了嗎?”
“陸同誌和王同誌去山上挖蟲草了,具體的地方我也不知道。”
許化韻搖了搖頭,沒再搭理女人。
他拿著口琴,繼續吹了起來。
朱海媚眼睛一亮,她慢慢走過去,拿起脖子上掛的海鷗照相機,對準許化韻就拍了下去。
“哢嚓。”
許化韻皺了皺眉頭,起身拿著口琴走了。
“可真是英俊,就跟電影裡的人一樣。”
朱海媚站在原地,目送男人離去。
“海媚同誌,你看什麼呢?聽說那可是老右,你可彆跟他走近了。”
“老右?怪不得呢。”
朱海媚恍然大悟,隨即心裡又有些心驚肉跳的。
要不是她果斷,她的下場肯定比這個老右好不了多少。
“海媚,要不咱算了吧,我可沒挖過蟲草。”
楊玉鳳看著雪山上,打起了退堂鼓。
“不成,不光你要挖,我還要找更多的嫂子來挖,陸芳芳就在這雪山上,大不了咱一點一點的找。”
朱海媚可不是個半途而廢的人。
她領著楊玉鳳,朝著雪山爬去。
……
“喵~”
小花用爪子抓了抓黑芽子,接著就趴在了地上。
“小花?小花?這是累了?”
陸芳芳摸了摸小雪豹的腦袋。
小花看了看她,接著又耷拉下了腦袋。
得,她這個小雷達又沒電了。
陸芳芳挖出地上的蟲草,接著抱起小雪豹,裝進了自己懷裡,她趴在地上,自己找了起來。
沒了小雪豹的幫忙,她的速度立馬慢了下來,一時間,還真有些不適應。
“呼……陸……”
“陸芳芳……呼……呼……”
聽到聲響,她回頭一瞧,隻見朱海媚、楊玉鳳兩人大喘著氣,朝自己走了過來。
正好也挖累了,陸芳芳直接盤腿坐在地上,等起了兩人。
“陸……陸……陸……”
“噫,你倆可彆叫我了,趕緊喘口氣吧。”
陸芳芳一臉嫌棄,她真怕這倆人喘死在這裡。
她本來以為自己爬雪山,就夠喘的了,沒想到這倆人更厲害。
楊玉鳳額頭的汗嘩嘩的,她捂著脖子,整個人癱坐了下來。
朱海媚也沒好哪去,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覺眼前冒著星星,有種上不來氣的感覺。
“不是,你倆不會慢點爬嗎?又沒人在後邊追你們。”
“我……我……我……”
“我這不是……不是為了……早點找到你嘛。”
朱海媚斷斷續續,才說完了一句話。
陸芳芳看著,真是怕兩人死在這,她摘下了脖子上的水壺,遞了過去,“趕緊喝點水吧,裡邊我泡了蟲草,喝了能好點。”
朱海媚接過,喝了一小口,整個人終於好了一些。
她正要還回去呢,就被旁邊的楊玉鳳,一把奪了過去。
“咕嘟……”
“哎?哎?哎?喝一口就得了,彆都給我喝光了。”
陸芳芳黑著臉,一把奪了過來,她趕緊擰上蓋子,又掛到了自己脖子上。
要不是怕兩人出事賴上自己,她還真不想給這倆白眼狼水喝。
“不……不……不就喝你點水嘛?真摳!”
楊玉鳳舔著嘴唇,根本就沒喝夠。
“呸,嫌摳就彆喝,你倆找我乾什麼?”
“蟲……草,挖蟲草……”
陸芳芳翻了一個白眼,沒想到這倆人還真為了蟲草上來了。
“蟲草……這地方都是蟲草,你們想挖就自己挖吧,反正都是為了支援國家建設,彆來煩我就成。”
不再搭理兩人,陸芳芳轉身趴在地上,又尋找了起來。
感覺懷裡小雪豹想出來,她拍了拍,讓小花安靜了些。
朱海媚、楊玉鳳可不是淑芬姐,她可不想讓這倆貨,看到小雪豹的靈性。
兩人歇了一會,接著互相使著眼色。
最後,還是朱海媚受不了,她大步走到陸芳芳身前,細心觀察了起來。
瞥見陸芳芳布袋裡大半的蟲草,她心裡癢癢的。
這要是讓她運作一番,特彆是弄到滬城去賣,至少能翻幾倍的價錢,哪怕是買來送禮也成,真是可惜了,這姓陸的就是一根筋。
……
就在幾人挖蟲草的時候,團裡通話室,響起了電話鈴聲。
“鈴、鈴、鈴……”
通話室裡的值班的戰士,伸手拿起了電話,“喂,這裡是祁連一團,你找誰?”
“誰?莊明誠?您是莊營長的母親?”
“麻煩您告訴我您身處的地方,還有您的名字。”
“好,好的,知道了,我會馬上跟團長彙報,同誌,請您在縣城暫時休息一會,我們團裡會派人去接你。”
戰士放下電話聽筒,叫來了一個人替自己值班,接著大步走了出去。
團裡高大江不在,戰士隻好找到了肖愛國,將事情彙報了一遍。
“什麼?小莊的母親到了縣裡?”
肖愛國皺著眉頭,有些疑惑,他擺了擺手,讓戰士先回去了。
“小莊又不在,他母親怎麼來了呢?”
來回走了兩步,他有些頭疼,可人都來了,該接待也得接待。
小莊的母親是京城人,從京城到縣裡,坐火車起碼得五六天,中途還得轉車,能來一趟可不容易。
他叫來通訊員,讓人去一趟汽車班,準備去縣裡把老太太接回來。
“對了,還得跟芳芳妹子說一聲。”
肖愛國一頓,才想起此時的陸芳芳,還在雪山上挖蟲草呢。
他撓了撓頭,隻能暗自祝福妹子,彆被自己的婆婆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