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小野驢了,陸芳芳看著都害怕。
“小花?”
“喵嗚~”
小花跟在小野驢屁股後,抬頭叫了一聲。
它是夜行動物,眼神好著呢,看東西跟白天沒區彆。
看著小花冒綠光的眼睛,陸芳芳略微安了安心,有這個小家夥在,如果有彆的東西靠近,她提前也能有個準備。
接下來,她也沒再說話,牽著小野驢悶頭趕路。
眼看著快到南邊的土路了,遠處突然想起了一聲尖銳的獸叫。
“啊……啊……”
陸芳芳一個哆嗦,被這尖叫聲嚇了一跳。
心臟砰砰快速地跳動著,她四下看了看,在東邊土撥嶺的方向,發現了兩個冒光的眼睛。
啊呸,這死東西的叫聲她可太熟練了。
拿下背著的氣槍,她借著月光裝上鉛彈,瞄準遠方冒光的眼睛。
“啪。”
“啊……”
一聲土撥鼠的慘叫,接著瞬間安靜了下來。
陸芳芳估摸著應該是打到了,不過土撥鼠的皮糙肉厚,這麼遠的距離,對它們也不致命,頂多疼一下。
出了一口氣,她牽著野驢繼續往前走。
半晌,等她到家屬院的時候,已經快到晚上八點多鐘了。
拽著野驢,她摸黑走到家前,急忙推門走了進去。
“周同誌?周同誌?”
大叫了兩聲,屋裡也沒什麼回應,陸芳芳找了一截麻繩,將小野驢拴在了院子裡,接著快步往屋裡走去。
來回走了六個多小時,她穿的黃膠鞋都快磨破了,現在是又累又餓,真想馬上吃口熱乎的。
屋裡亮著燈,她推開門走進屋,隻見莊母坐在桌前,正裝著信紙。
除了莊母手裡那封,桌子上還擺著好幾封。
陸芳芳好奇地看了一眼,接著拿起水瓢,舀了點涼水,咕嘟咕嘟地喝了起來。
“喵嗚~”
擦了擦嘴,她給小花的盆子裡倒了一點水。
小花也是累慘了,它舔食了一些,接著癱倒在地上,微微喘息著。
陸芳芳走到爐子前,掀開鍋一看,裡邊什麼都沒有。
得,她就不該有這樣的奢想。
淘洗了點大米,她趕緊放到爐子上煮著。
如今家裡有了大牲口,淘米水也有了用處,她端著盆子,拿到了院子裡。
小野驢看見水,低頭就飲了起來。
陸芳芳拿著手電筒,看了看小野驢後腿上的傷口,幸虧小花現在還小,隻是咬破了點皮,倒也不太嚴重,還沒她手臂上的傷口大呢。
回屋舀了點清水,她給小野驢清洗了一下。
揉了揉驢腦袋,她心裡美滋滋的,出去一趟,逮了一隻野驢,這說出去誰能信呀?
“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我也不吃你,你就當我的坐騎吧,以後就叫你……叫你倔驢?”
陸芳芳摸著驢腦袋,傻樂了半晌。
回到屋裡,她和了點肥皂水,清洗了一下胳膊上的傷口。
“嘶~”
乍一碰到水,傷口還有些疼。
“你這是怎麼弄的?這麼不小心?可彆留了疤。”
莊母皺著眉頭,起身掀開自己的藤箱,拿了一個小藥瓶。
走到陸芳芳身前,她嫌棄地說道:“趕緊擦乾,我給你上點紫藥水。”
“啊?”
陸芳芳愣愣地看著莊母。
這還是她認識的莊母嗎?這老太太不會是犯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