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芳芳從沒像今天睡得這麼香。
等她醒來時,已經到了中午。
伸手摸了一個空,她又眯了一會,接著睜開眼睛,呆愣地看著帳篷頂。
過了好一會,她才感覺自己的魂回來了。
扭頭看著一旁的裙子,她也不準備再穿了,以後就穿軍裝。
昨晚上莊明誠可真不是人啊,簡直就是個禽獸,一點都沒有剛登記時的生疏和害羞。
“醒了?”
莊明誠掀開帳篷,殷勤地遞過去了一碗魚湯,“我早上釣的魚,熬了兩個小時了,你快嘗嘗。”
聞著魚香味,陸芳芳又將想罵人的話咽了下去。
忙了一夜,她現在正餓著呢。
也顧不得彆的了,她接過喝了一小口。
“嗯?好鮮啊。”
“那是,這裡的水都是雪山上流下來的,魚好吃著呢,你多喝點。”
莊明誠很是殷勤。
他轉過身,又拿了一塊烤的焦黃的饅頭,遞給了媳婦。
喝一口鮮美的魚湯,再吃一口焦香的烤饅頭,陸芳芳瞬間滿足了。
可瞧著身前的莊明誠,她心裡還是有氣。
“我睡了一上午,都沒去淘金,都怪你,你可得把金沙補給我!”
莊明誠笑了笑,他掏出手帕,拿出了兩顆黃豆大小的金塊。
“給,我補給你,這下行了吧?”
“你上午淘的?”
陸芳芳眼睛一亮,也顧不得吃東西了。
放下手裡的東西,她連忙接了過來。
放在手心裡,她仔細看了看,這兩顆金豆子,還真不小。
“莊明誠,這得多重呀?”
“兩顆在一塊,起碼有四克吧。”
莊明誠說著,也感覺自己上午運氣不錯。
他趁著熬魚湯的工夫,淘洗了一會,就淘出了這兩顆金豆子,真是比發工資的時候還欣喜。
“四克”
陸芳芳看了一會,接著接過白酒瓶子,小心放了進去。
這是他們這次來淘金,淘到的最大金塊了。
心裡很振奮,她吃了飯,又休息了一會,接著就跟自家男人一塊,繼續淘起了金。
下午,兩人沒有了好運氣,一顆金豆子都沒淘到,最大的金沙,也就米粒大小。
晚上,兩人照樣沒回去,打算繼續睡在帳篷裡。
加上昨天下午,兩人淘了一天半的金子,收獲的金沙,再加上兩顆金豆子,總共有二十克左右。
這要是換成錢,也有一百六了,算是暴利。
不過兩人都是大忙人,沒法一直在這裡淘金,他們就三天的假期,很快就得回去。
哪怕再淘兩天,頂多也就是三百塊錢。
陸芳芳拿著白酒瓶晃了晃,歎了一口氣放下了。
“明天不淘金了!”
“嗯?”
坐在篝火前的莊明誠一愣,他抬頭看向了媳婦。
“沿著小溪進山,咱去找狗頭金。”
陸芳芳給自己打著氣,找到一個狗頭金,就頂他們淘幾個月的金沙了。
這才是暴利呢,一個狗頭金,換個四合院,多好啊。
莊明誠擼著小花的腦袋,也沒反對。
這麼好的季節,一直待在這裡淘金,太可惜了,去山裡看看也好。
晚上,兩人又睡在了帳篷裡。
莊明誠摟著媳婦,這次老實得很。
陸芳芳也是累得不行,她聽著自家男人的心跳聲,很快就睡著了。
次日。
兩人一大早就起來了。
吃了早飯,兩人就將營地的東西,收拾到了小野驢身上。
叫著幾個小家夥,他們沿著小溪,慢慢走進山穀裡。
“莊明誠,你彆讓小黃狗下水。”
“知道了。”
陸芳芳背著半自動步槍,赤腳走在溪水裡。
她一邊低頭在溪水裡尋找著狗頭金,一邊警惕地望著四周。
小溪兩邊的山上,全是高聳的樹木,半山腰上,還有一些開著花的灌木叢,顯得寧靜又美麗。
山穀裡的景色,跟外邊的草原上,真像是兩個世界。
拿起脖子上的照相機,她忍不住拍了一張。
“哢嚓~”
“喵嗚~”
小花跳下水,走到了她身邊。
陸芳芳俯下身,將自己脖子上的金塊,拿給它看了看,“小花,要是看到這東西,就叼給我,知道了嗎?”
“嗷嗚~”
小花仰頭叫了一聲。
陸芳芳看著,忍不住又摸了摸它的大腦袋。
她對小花的信心,可比自己要大,這小家夥的眼神可好著呢。
溪水邊,莊明誠挽起褲腿,也下了水,隻留了小藏狐和一馬一驢在岸上。
“嗷嗚~”
小藏狐沿著溪水跑來跑去,最後索性當起了牧馬狐,趕著棗紅馬往前走。
越往山穀裡前進,兩邊越窄,水也越深。
陸芳芳石頭看見了不少,可金色的一個都沒見著。
忍不住挖了一把泥沙,她在手裡輕輕晃了晃,最後也沒瞧見有金沙。
“明誠,咱再往前看看,這金沙都沒有。”
溪水太涼了,她又走到半個小時,可是受不住了。
走到溪水邊,她穿上鞋子,又把小花和莊明誠喊了上來。
接下來,兩人便以趕路為主,找狗頭金為輔,繼續往山穀裡前進。
過了一個多小時,他們已經進入了深山裡,兩邊全是茂密的林子。
看著兩邊的山上,陸芳芳很是驚訝。
這邊可以稱得上是鳥語花香了,真是沒想到,祁連山裡還有這種地方,兩邊的山裡,肯定有珍惜藥材。
可惜她這次不是為了藥材來的,看了一會,她便繼續往前走。
時間慢慢流逝,兩人還是沒見到狗頭金的蹤影。
不過他們快走到頭了,遠處的溪流,突兀的拐了一個彎,山穀也拐向了北方。
溪水衝擊處,露出了一塊不少的平地,有的地方都長滿了草。
陸芳芳望著,精神一震。
這一道溪水拐彎處,很有可能有衝下來的好東西,她立馬加快速度,往上遊走去。
旁邊,小花晃了晃腦袋,疑惑地看向了北邊。
快步跑上前,它急忙咬住了陸芳芳的褲腿。
“小花,怎麼了?嗯?”
陸芳芳微微張著嘴,她望著溪水中的東西,有些呆住了。
拐彎處的溪水裡,有一個小花的同類,它咬著自己的尾巴,正要過河。
害怕溪水打濕尾巴的雪豹
看到陸芳芳一行人,它也愣住了。
兩方互相懵逼地看著彼此。
“咳咳。”
陸芳芳額頭上汗都下來了,她擺了擺手,提醒著後邊的莊明誠。
慢慢摸到步槍,她警惕地望著前方的雪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