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明誠站在媳婦身邊,拿著幾張畫紙看著。
“嗯,今天去草場上采風,我見到什麼就畫什麼,這些都是。”
陸芳芳拿起一摞畫紙,遞給了自己男人,接著又低頭畫了起來。
莊明誠拿著畫紙,一張張地欣賞著。
藏狐和兔猻他都見過,也不奇怪,倒是看到了畫上的鼠兔,他還有些驚奇。
這隻瘦鼠兔可真是鼠才,竟然還偷彆人洞裡的草。
媳婦畫的也好,栩栩如生,連胖鼠兔憤怒的小表情都畫了出來,看著惹人喜愛。
傻樂了半晌,他出去又給媳婦倒了杯水。
坐在媳婦身邊,他撐著腦袋看媳婦畫著。
陸芳芳此時已經沉浸到了畫裡。
給出版社畫的插圖,她每一筆都儘心儘力,想努力畫好。
過了一會,陸芳芳畫了一大半。
扭頭瞥了一眼,見莊明誠都眯上了眼睛,便讓他去炕上睡了。
大晚上的,還有點冷,等她畫完第一幅圖,已經九點半了。
放下筆,她拿起看了看,心中挺滿意。
雨夜,一道閃電照亮了草原,在一塊大石頭下的洞裡,母兔猻正在舔著五隻剛出生,還沒睜眼的小兔猻。
畫紙上,兔猻的每根毛發都看得很清楚,顯得栩栩如生。
小心收進抽屜裡,她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回頭看了看,自家男人已經在炕上睡了,她快步走到院子裡,上了個廁所。
從茅廁裡出來,陸芳芳洗手的時候,就見小野驢站在水盆前,低頭狂喝著水。
她湊近瞧了看了看,忍不住想笑。
很快,盆裡的水就被小野驢喝光了,它拱了拱陸芳芳,示意了一下盆裡。
“大晚上的,喝多了水不好。”
“哦……”
見它想叫,陸芳芳急忙握住了它的嘴。
“好了,好了,我這就給你舀水,大晚上的,你可彆亂叫。”
陸芳芳披著衣服,連忙去屋裡給它又舀了一盆。
見小野驢低頭又喝了起來,她笑著搖了搖頭,轉身快步回了屋。
這個大饞驢,這次算是知道辣椒的厲害了。
……
次日清晨。
陸芳芳抱著被子,正呼呼大睡著,就被驢叫聲吵醒了。
揉著眼睛爬起來,她隔著窗戶往外看去,隻見莊明誠正站在小野驢身前,也不知道忙什麼。
“明誠,怎麼了?”
“芳芳,你快出來看看吧,小野驢的嘴腫了。”
院裡,莊明誠皺著眉頭,無奈地看著小野驢。
本來十分英俊的藏野驢,如今上下嘴唇腫得就跟香腸似的,彆提有多搞笑了。
“你說你,非吃這麼多辣乾嘛?這不是找罪受嗎?”
他伸出手,忍不住摸了一下。
“哦……啊……”
小野驢原地跺著腳,立馬疼得嚎叫了起來。
“大早上的,彆吵到彆人。”
莊明誠連忙安慰了一下它,回頭去舀了點涼水,他又讓小野驢探進去嘴巴冰了冰。
“噗嗤。”
陸芳芳披著衣服一出來,看到小野驢的樣子就樂了。
見小野驢瞪著倆小眼睛,盯著自己,她咳了一聲,又連忙止住了笑。
低頭瞧了瞧盆子裡,昨晚上她給小野驢燙的菜,已經一點都不剩了,盆裡連點湯都沒有,像洗過一樣,可見小野驢舔得有多乾淨。
“你個饞驢,這次知道疼了吧?以後可彆亂吃了。”
小野驢在水盆裡吹著泡泡,整個驢生無可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