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疤子瞳孔驟縮,酒氣瞬間化作冷汗浸透後背。
但作為【鍛體】境強者,他很快清醒過來。
“你是誰?我可是葉家外門長老葉震天的侄子!你休要胡來!”
王疤子掙脫了徐楓的束縛,隨手拿出床邊的大刀,就要砍去。
然而,在這關鍵時刻,徐楓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麵對王疤子即將到來的攻擊,他從容地從腰間取過一枚令牌。
見此情景,王疤子的動作驟然僵住,大刀懸在半空,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
他死死盯著那枚令牌,喉結上下滾動:
“這....這是....”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你怎麼會?!”
“看來你還不算太蠢。”
徐楓轉動令牌,一臉戲謔地看著眼前的王疤子。
這枚令牌是之前徐楓在囚牢裡擊殺理哥之後,順手取得的葉家令牌。
原本隻是隨手的舉動,卻沒想到竟然有這般奇效。
王疤子的大刀"當啷"墜地,他踉蹌後退撞到桌案,震得燭台傾倒。
“我路過此地,聽聞有人竟稱自己為我葉家親戚……”
“沒想到,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徐楓繼續把玩令牌,口中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像重錘般砸在王疤子心頭。
“冒用葉家名號,欺淩弱小,按族規當斷四肢,廢修為,再交由執法堂處置。”
王疤子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這位公子!我錯了!我王疤子錯了!”
“是我被豬油蒙了心,是我鬼迷心竅!”
王疤子膝蓋重重磕在青磚上,額頭瞬間腫起大包。
“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我初次不懂事,饒了我這遭!”
“我願意把山寨裡所有的財寶、靈藥都交出來,還有後山那處秘窟,裡麵藏著邪修的......”
他猛然刹住話頭,驚恐地捂住嘴,卻見徐楓眼中閃過一抹寒芒。
“邪修?”
“王疤子,你膽子不小啊!竟敢勾結邪修!”
徐楓的聲音陡然冷冽,臉上那抹實質性的殺意愈發濃鬱。
這邪修是玄黃世界最臭名昭著的「血煞宗」,專以活人生祭修煉邪功,所過之處白骨成山,慘不忍睹。
雖說葉家等世家道貌岸然,但麵對邪修,這些所謂的正道人士,也會統一戰線,一同誅伏邪修!
“我...我真的是被逼的!”
王疤子涕淚橫流,額頭在青磚上磕出血痕。
“三個月前,一個戴青銅麵具的人找上門,說我若不從,就把我做成血傀儡!”
他扯開衣領,鎖骨下方赫然浮現出暗紅咒印。
這咒印一旦刻上,除非定期服用邪丹,要不然,每日都會承受萬毒噬心之痛,直至死去。
“那你為何不將此事上報給葉家?”
徐楓皺著眉頭,冷聲發問。
“我也想啊,這位大人!”
“可葉家如若要是知道我被刻上咒印,我的性命定然不保啊!”
“所以,你便假借葉家名頭,到此地欺男霸女,肆意欺壓村民?”
徐楓的聲音愈發冰冷,他似乎已經看到那些被王疤子當做活祭品獻祭的無辜村民。
“我...我也是沒辦法啊!”
王疤子突然崩潰大哭,鼻涕眼淚糊了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