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還開著呢，快放我下來...叫人看見像什麼樣子....”林芳穿著一件米黃色長呢大衣，鬆緊褲，黑皮鞋，越來越有都市麗人的範了。
楊一木殷勤地給端來了一盆熱水，給林芳洗臉。
林芳洗好臉，拿臉盆拿進屋剛放好，被楊一木順勢一攬，將人圈進懷裡。
“彆鬨......”林芳紅著臉，心裡很喜歡這種感覺，女人很容易被這些溫暖細膩的細節所感動。但看楊一木這麼孩子氣，不禁有些好笑，還是順從地靠進他懷中。
“我家姥爺過世了，昨晚才回來，倒是把你急的。”她的聲音低了下來，“外婆最可憐，往後就剩她一個人了...眼睛都快哭瞎了。”
說到這裡，她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向楊一木，“我...給她留了一百塊錢，你不會生氣吧？”
楊一木吧唧親了朝林芳額頭親了一口，“早說過多少遍了，我的就是你的。你總說這些沒勁的。”
“哎呀，你這人...”林芳紅著臉剛嗔怪了一句，就被楊一木撲倒在床上。
她驚呼一聲，“你這人真是越來越沒正形了，大白天的乾嘛？”
後麵看著楊一木手忙腳亂地折騰半天，沒找準地方，林芳好笑又心疼，用手幫他順溜了一下。
剛滑進去，不曾想沒幾下，楊一木就繳了械。
林芳忍不住“噗嗤”笑出聲，對著楊一木調侃道，“怎麼？這就完事兒啦？”
“是我太緊張而已。”楊一木不服氣地辯解道，再看看林芳白裡泛紅的麵龐，頓時惱羞地道，“這次不算，重來——”
“哎！你這個真是......”林芳話沒說完，又被撲倒。
兩人膩壞了好久，看看時間也不早了，林芳起身給楊一木洗衣服床單，收拾灶屋，楊一木就跟在後麵幫著打水，晾衣服。
“以後，不準你一個人太晚回去。”楊一木道。
林芳疑惑地問，“那平常不都是我一個人回去的嗎？有什麼打緊的？”
楊一木道，“你沒發現，最近街上閒逛的小流氓越來越多了嗎？可沒一個好東西，你一個人我不放心。過兩天我去買輛自行車，來回接送你都方便。”
聽楊一木這樣說，林芳好像想起了什麼，“我倒是想起來，村裡一個小姑娘年前去市裡回來晚了，在野地那邊出了事，具體的她家還瞞著了，後麵就見不著人了。哎呦，這樣想想，我倒真不敢一個人出門了。”
楊一木怕真嚇著林芳，“沒事，聽我的就行了，實在要是太晚，我又不在家，你就在這邊住。”
等收拾妥當，楊一木帶上年貨，就和林芳直奔她家去拜年。
按照安州風俗，正月初十之內都在新年裡。
見到楊一木來了，一開始林道成看樣子還挺高興，可看著楊一木從包裡把煙酒糖茶的一樣一樣地往外拿，臉色就開始變了。
拿一樣沒事兒，拿兩樣也好說，可是這四樣一塊兒往家裡拿，而且還是雙份的，這四色禮可是安州這邊男女換書之後才有的禮節。
又套話聽說楊一木一人回來的，林道成心裡就不高興了：合著你家大人一個不來，這又不經過媒人，不提不說，你這到底是啥意思？裝傻充愣啊，你這是占定了我家閨女唄？
林道成張了幾次嘴，最終還是忍了——能咋辦？閨女跟他的事兒，在學校傳遍了，鄰居也沒有不知道的，連親戚也都知道了，自已不答應、不收這些東西，又能咋樣？自己閨女還能再說彆的人家不成？
林道成儘管心裡各種憋屈，卻還是捏著鼻子添茶倒水，招待準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