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王煊冷漠的態度,石勇麵不改色笑道:“說的也是。”
“那就不耽誤你了,祝你賣個好價錢。”
他抬手拍了拍王煊的肩膀,看似輕輕一拍,卻有一股沉重的力量從他手掌中傳來,讓王煊肩膀微微有些生疼。
王煊臉色微不可察的一變。
“這家夥……是在試探我!”
“他之前就想弄死我,現在看到我突然打獵,估計起了疑心!”
“一定會找機會弄死他!”
王煊心頭暗道,心裡起了殺意!
但他清楚,石勇是打獵多年的老獵戶,身強體壯,站在的他根本不是對手,起碼也要箭術再度增長,才有機會解決對方。
王煊一聲不吭,轉頭進了酒樓。
在他進入酒樓之後,石勇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勇哥,這小子昨天還病懨懨的,今天怎麼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周老爺可是交代我們,要弄死這小子!”
在石勇身後,一個獵戶開口道。
他們之前趕熊瞎子去傷王煊,就是收到了周扒皮的命令。
隻要王煊一死,那他嫂子陸瑤,自然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被周扒皮收走。
可沒想到王煊命大,活了下來。
且現在的樣子生龍活虎,哪裡有半點病秧子的感覺。
石勇冷冷道:“你問我我去問誰!”
“這小子從昨天醒來就不對勁。”
“我剛才拍了他肩膀,足足用了五成力,這小子竟然忍住了沒有叫出來!”
石勇眼睛微眯:“必須想辦法,弄死他!”
“你們幾個給我盯緊他!”
“如果他明天進山的話……”
“殺了他!”
幾人點了點頭。
石勇看了一眼酒樓,眼中殺意湧動!
“小石頭,你可彆怪我心狠!”
“誰讓你不老老實實地去死呢!”
“你若是不死,我弟弟就沒有辦法繼續留在武館了……”
……
王煊隻留下三隻鬆鼠,將剩下的野雞野兔以及鬆鼠全部在酒樓賣掉。
一共賣了半兩銀子。
他沒有在鎮上過多停留,拎著三隻鬆鼠就回到了黑山村。
“哎,小石頭,你這是去哪了?”
“昨天聽你嫂子說你醒了,你身體還好嗎?”
在路過一處田坎時,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看到了王煊,停下手中的農活詢問道。
王煊停下腳步笑道:“是陳叔啊!”
“我身體好得差不多了。”
眼前的中年男子叫做陳山,也是村裡的獵戶,和他父親以前還是打獵的搭檔。
但早年因為抓熊瞎子受傷,現在隻有偶爾才會進山打獵,上次王煊在山裡遇到熊瞎子,就是陳山出手救的他。
陳山看著王煊背著獵弓,皺眉道:“你這是……又進山了?”
王煊點了點頭道:“是,我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所以去山裡轉了轉。”
陳山聞言歎了口氣,責備道:“你這孩子,前幾天才出了那種事,你竟然又上山去!”
“石家那個狗崽子明顯是在針對你,你可一定要多加小心!”
“這狗崽子自從弟弟進了武館,自己跟了周扒皮後,就心術不正!”
王煊道:“陳叔放心,我心裡有數,我會小心的。”
“對了,我嫂子之前向你借的錢,我過幾日就會還上。”
陳山擺了擺手:“不著急。”
“你先把身體養好再說。”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王煊就回到了家裡。
此時陸瑤正坐在院子裡,手上還拿著一副刺繡,在做手工。
看到王煊回來,陸瑤立馬就站起了身,驚喜道:“石哥兒,你回來了?”
“今天怎麼樣,你沒受傷吧?”
陸瑤放下手中的刺繡,連忙來到了王煊的身邊關切地問道,同時右手在他身上捏了捏,深怕王煊受傷。
王煊被捏得有些不好意思,連忙道:“我沒事嫂子,我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嗎!”
“對了,我給你看個好東西。”
說著,王煊把掛在腰後麵的三隻鬆鼠取了下來。
肥碩的鬆鼠映入眼簾,陸瑤頓時一愣,而後驚訝道:“這……這是你打的!”
三隻鬆鼠雖然不多,可王煊以前隻進山過幾次,陸瑤都沒有抱期望他能夠打到獵物。
王煊笑道:“當然。”
“我剛剛去了一趟鎮裡,還賣掉了一些,這幾隻是我特意留下來咱們自己吃的。”
“這些是剛剛賣的銀子。”
王煊又將賣野雞野兔得到的半兩銀子取了出來。
陸瑤看著眼前的半兩銀子和三隻鬆鼠,眼眶忽然發紅,道:“平安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王煊不知道,在他進山打獵後,陸瑤好幾次都擔心地想要進山去找他。
上次王煊就是進山打獵出的事,陸瑤深怕王煊再遇到危險。
若是那樣的話,她會愧疚一輩子。
王煊知道陸瑤是在擔心他,立馬安慰道:“嫂子你放心,我就是在外圍轉了轉,沒有危險。”
“況且我這不是平安回來了嗎?”
“嫂子,我都有些餓了,要不然先去煮飯吧。”
陸瑤聞言連忙點頭:“好,那你等一會兒,飯已經煮好了,我馬上把這個處理一下,就可以吃飯了。”
她將三隻鬆鼠和銀子收下,立馬轉身進了廚房。
王煊看著陸瑤的背影,喃喃道:“嫂子,你放心吧,我不會讓周扒皮得逞得!”
他深吸了一口氣,將東西放下後去洗了把臉,拿著弓箭來到了外麵的空地上。
“剛才在鎮上遇到石勇,那家夥看我的眼神帶著殺意!”
“他弟弟能進入武館,據說就是因為周扒皮的關係!”
“而他現在又替周扒皮做事,上次的事情多半就是周扒皮指示的!”
王煊站在空地上,心裡思考著。
“那家夥上次沒有弄死我,剛才又看到我進山打獵,還出手試探我!”
“他肯定不會放過我!”
“我必須再提升我的實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