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芯芯氣不過,說也說不過,漂亮的眸子裡盈滿淚水,她抬手想推時絮安一把,卻被反抓住手腕。
頓時間,兩人調換位置,白芯芯後腰靠在洗手台上動彈不得。
時絮安可不慣著她,另一隻手擒住她的下巴。
“我和周景隻是朋友,不是那種關係。”
時絮安真想撥開她的腦子,看看裡麵到底裝的什麼東西。
旁人可能沒看見,剛才她可是看見了,在白芯芯進來那刻,周景紅了耳垂。
“我不信,那他為什麼替你擋酒。”
白芯芯頭腦還算清醒,尚存理智。
“你自己去問他,你不會還沒問過他有沒有喜歡的人吧,膽小鬼,慫成這樣。”
不論在什麼時候,激將法都最管用,更何況小白兔頭腦單純,更容易受激。
“怎……怎麼可能,我現在就去問他。”
白芯芯說話磕磕絆絆,受過委屈後怎麼看怎麼可愛。
“好,那你彆哭了,眼睛這麼紅。”
時絮安從包裡拿出手帕,溫柔地將白芯芯臉上的淚痕輕輕拂去。
白芯芯愣怔怔地看著她的“情敵”為她擦去眼淚,臉頰肉眼可見地通紅,嘟起小嘴:“彆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
“好。”
時絮安並不在意,隻是將白芯芯略微淩亂的頭發整理好。
白芯芯反應過來,一把推開時絮安跑了出去。
時絮安不慌不忙,成與不成,隻在一念間。
她在裡麵待了四五分鐘才走出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看,果然。
周景和白芯芯兩個人都不見了。
那群男人玩著遊戲,她不感興趣,舉起酒杯,酒微微沾唇後放下。
“妹子,你不是我們周少女朋友啊,這麼漂亮一個大美人,太可惜了。”
有個男人走過來坐在時絮安旁邊,手裡拿著一杯酒來回搖晃,行為輕浮。
乍一看,和程度是一類人。
其實不然,程度並不像麵前這個人這般猥瑣。
“隻是朋友。”
時絮安一點不想搭理這個人。
“你這可比白芯芯好看多了,她那種青野小菜,整天圍著周少轉,膈應得慌。”
這男人口不擇言,莫名其妙,聽得時絮安一股無名火。
既然不會說話,那自己也不用留什麼情麵了。
相處了幾次,周景這個人還可以,可他交的這些狐朋狗友,不會說話,惹是生非。
今天就讓他們知道,不是什麼人他們都能惹得起。
“是嗎,可你們周少喜歡啊,再者,是不是看到有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圍著你們周少轉,而你身邊卻沒有,所以你嫉妒了?”
“嫉妒?就他?還不配讓我嫉妒,小美人,不如對哥哥投懷送抱如何?”
“這樣嗎。”
時絮安用指尖緩緩挑起男人的衣領,另一隻手漫不經心撩著頭發,笑容嫵媚,像一隻仙子墜入人間,勾得男人心花怒放。
下一秒,男人溫熱的氣息被一盆冰水澆滅。
他聽見時絮安說:“聽見了嗎,周少,這就是你的朋友。”
周景牽著白芯芯的手在門口站了半天,那些話一字不落地進了他耳朵。
那男人背對著門口,時絮安早就使了眼色給周景,好在這人不蠢。
那男人屁滾尿流地像狗一樣爬了過去,抓住周景的褲腿求饒。
“周少,你聽我解釋,都是那個女人挑撥離間,都是她勾引我,我也不想的啊。”
男人指向時絮安這邊,隻見她尚不慌張,還有閒情拿著手機玩,和自己這般處境相比,更氣不過了。
“是嗎。”
周景蹲下身來,看著男人惶恐的眼睛,一字一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