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材質好的簪子,她都不曾有,薑寧殊卻戴在頭上。
薑寧殊掀眼瞄過,這簪子是昨夜裴祁用來挽她發髻的,命令她今天必須戴著,不許摘。
“陳扶硯給你的?”裴殊有些狂怒。
薑寧殊垂了眼,未承認,也未拒絕。
裴殊眼神發狠,“他竟然這麼愛你。”
呲牙裂目說完,她發瘋一樣握著簪子,刺進薑寧殊脊背。
“啊!”薑寧殊痛苦喊聲,掙紮起來。
刺一下不解氣,裴殊摁住她肩膀,又接連刺了幾下。
“給我摁住了。我讓你勾引他,讓你勾引他。”她邊刺邊怒吼,宣泄惡毒情緒。
鑽心般的疼痛襲來,薑寧殊渾身冷汗直冒,狼狽癱倒在地上,雙手死死攥成拳,抑製不住地顫抖。
“小姐!要是讓彆人看出傷,怕會對小姐不利。”
見裴殊有些瘋癲,兩名丫鬟有些害怕。
薑寧殊和陳家少爺有情,會嫁他。要是出事了,裴殊這個大小姐肯定能全身而退,受罪擔責的是她們。
裴殊抓著簪子,最後一下狠狠紮進薑寧殊身體,又不拖泥帶水拔出來。
“啊!”薑寧殊淚水成串砸在臟亂的地麵,嘴裡沙啞嘶喊著,痛苦壓不住她眼底翻湧的仇恨。
裴殊有些累得緩出一口氣,踹了踹痛苦匍匐在地上的薑寧殊。
“怕什麼?連血都沒有,怎麼會被人看出來?”
丫鬟麵麵相覷一眼,望了一眼薑寧殊的後背。最後那一下刺得狠,血跡都印出來了。
裴殊像是才看見,眼底有些驚愕。
“那也是她太沒用了。”她抱怨。
薑寧殊現在的身份,裴殊也不敢太明目張膽欺辱,隻能使些明麵上看不出的小手段。
“一點血而已,擦掉換身衣服就好了。”裴殊想出對策。
薑寧殊發顫的身子縮了下,雙手扯著衣襟,不想讓她們扒掉衣服。
她肩上有裴祁留下的咬痕,扒掉衣服清晰明了。
“是。”丫鬟領命,上手扯薑寧殊錦衣。
“不要碰我。”薑寧殊雙臂護在身前,淒絕搖頭。
丫鬟扯了好幾下,愣是沒扯掉。
“廢物!”裴殊暗罵,她來柴房有一會了,不能再耽擱,“壓住她。”她直接自己動手。
薑寧殊雙臂被強迫分開,眼淚彌漫滑落,聲音止不住顫抖,透著淒慘的氣息。
“不要......”
她話音剛出,衣衫撕裂聲傳出。
眼淚驟停,臉頰白得幾乎沒有一點血色,無助又破碎。
裴殊摁著她肩膀,瞟望看她背上的紮傷,一時間未注意到肩頭咬痕。
“我就知道你是副賤骨頭,紮兩下怎麼可能留痕。”她嫌棄地扔掉衣服碎裂,拿出繡帕擦手。
丫鬟隨意擦掉薑寧殊背上流出來的血跡,為她換新衣。
“等會!”
裴殊居高臨下注視著薑寧殊,瞧見她身前有莫名的痕跡。
薑寧殊摁在肩頭的手縮了下,這裡紗布包裹著,她又有意遮擋,裴殊不可能看見不對。
她揚起滿是淚痕的臉仰望裴殊,又順著她的視線瞄向身前。
看見那些紅痕,她如墮冰窖。
裴祁半年不曾歸家,昨晚有些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