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外麵的風聲呼嘯得愈演愈烈。
杜三娘說,她在這一片住了快二十年了,很少見過這麼大的沙塵暴。
一時半會,是停不下來的。
午飯之後,大堂裡幾張桌子拚在一起,很多人聚在一起玩起了篩子。
賭場專屬的吆喝聲,在客棧大堂此起彼伏的響起。
也不知道今天走了什麼背運,刀疤臉老是輸。
若雪摟著彎月刀站在他身邊,見他麵前的錢袋子都輸光了,也沒了好臉色。
“夠了!師兄的錢都被你輸光了。”
刀疤臉不服輸。
“把你的也拿出來給我。”
若雪下意識後退一步。
“憑什麼我的也給你?都輸了,回去的盤纏從哪來?”
刀疤臉知道若雪說的在理,可又不甘心。
其中一人出主意。
“老規矩,找兩個新手當冤大頭,很快就能掙回來。”
此言一出,刀疤臉目光巡視一圈,落在身後。
今早住進來的一批人,均是黑衣勁裝,不苟言笑。
一看便知訓練有素。
眼下大部分都回了房間的,大堂裡隻剩下兩個,坐在角落裡。
看似低頭不睡覺,可這麼吵的環境,讓人很懷疑他們是不是真的睡了。
這邊玩了好一會了,倆人一點想加入的想法也沒有。
刀疤臉斷定,這倆人一定不會。
新手,就是最好宰的羔羊。
刀疤臉眼珠子一轉,不懷好意的朝角落走過去。
“哎,哥們,彆乾坐著,來玩玩。”
兩個侍衛被吵醒,一個侍衛抬頭,眼眸清冷。
“不會。”
刀疤臉走近,手掌親昵的拍在侍衛的肩膀上。
“很好學的,我教你啊。”
侍衛警惕的繃緊後背,依舊拒絕。
“沒錢。”
刀疤臉頓時不樂意了。
打定了主意,誓要將侍衛拉下馬。
“”沒事,我借你們。
侍衛抬手,將刀疤臉的手從自己肩膀上移開。
“多謝,沒興趣。”
惜字如金的三句話,徹底惹毛了刀疤臉。
“不給麵子是不是?”
唰得一聲,刀疤臉掏出一把匕首,猛地插在桌子上。
兩名侍衛反應迅速,飛身閃開。
桌子瞬間四分五裂,飛濺的木棍堪堪擦過二人的身體。
侍衛冷眸:“我們不想跟你們同流合汙,看不出來嗎?”
這話,徹底激怒了刀疤臉。
連跟著他一起玩的人也瞬間怒了。
“怎麼?看不起我們是不是?”
侍衛:“是!閃開!”
侍衛轉身要走,剛才還聚在一起賭的人,瞬間圍堵過來。
“有什麼可清高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天王老子呢?”
侍衛:“跟三教九流相比,我們確實高貴!”
“媽的!他在罵我們。兄弟們,乾他!”
話落,大堂內頓時有掀起一陣打鬥。
殷姮正和木栢封在房間裡練扇子,聽到外麵的聲音,立馬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