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淺淺和百合開始搜索,這裡房間不多,終於在一處門前聽到一點動靜。
門是鎖著的,鳳淺淺拿出匕首,朝鎖頭一砍,“咣當”一聲,鎖頭掉落。
她一腳踹開房門。
陰暗潮濕的屋子裡,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和發黴味彌漫在空氣中,讓人窒息。
鳳淺淺忙拿出幾個口罩,大家都戴好。
屋內沒有窗戶,光線微弱,勉強勾勒出牢內簡陋而殘酷的場景。
鳳雲朗被粗大的鐵鏈緊緊鎖住。
鏈條深深嵌入他的鎖骨和手臂。
血液順著傷口緩緩流淌,滴落在潮濕的地麵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他的臉色蒼白,瘦成了皮包骨。
冷汗順著臉頰滑落,滴入嘴角,鹹澀中帶著一絲苦澀。
被抽打撕裂般的劇痛讓他忍不住低聲哼哼著,聲音在牢中回蕩,顯得格外淒涼。
他的身體劇烈顫抖,但他仍然咬緊牙關,強忍著不讓自己倒下。
在無儘的痛苦與絕望中,視線已漸漸模糊,意識也逐漸渙散。
眼中失去了光彩,隻剩下空洞與絕望。
鳳淺淺怒了,這就是他一母同胞的哥哥,在這裡受儘酷刑。
而他的弟弟卻在外麵吃喝嫖賭,無惡不作。
屋內實在進不去,她一揮手,鳳雲朗離開了鐵鏈,倒在外麵的地上。
“封住他的穴道。”
青染明白鳳淺淺的意思,馬上行動。
本就氣息微弱的楚雲朗勉強睜開眼睛,眼前是幾個陌生的女子。
他馬上又把眼睛閉上,鳳淺淺啟動鬼瞳,發現他的毒已進了五臟六腑。
她想把脈,可是手腕處的肉幾乎被鐵鏈勒得隻剩下白骨。
身上一條條的鞭痕流著血,一些地方已經潰爛了。
鳳淺淺的心揪在一起,縱使她行醫多年,也沒見過把人打得這麼重。
“這幫王八蛋,我一定會讓她們血債血償。”
她說了句:“大哥,我是淺淺,我來救你了,離開這裡。”
憑著最後一絲意念,鳳雲朗半睜開腥紅的雙目。
鳳淺淺一看,知道他毒發不久,此時是剛恢複些意識,他聲音微弱:“淺淺!”
鳳淺淺點點頭。
她拿出一粒解毒丸,放在鳳雲朗的口中,又拿出一瓶靈泉水。
青染不顧他滿身的血跡將他扶起,氣憤道:“這幫人太缺德了,怎能如此對待大公子。”
“百合,你去找件衣袍,到時讓車夫幫我大哥清洗。”
鳳淺淺從空間裡拿出針管,抽了鳳雲朗一管血,扔到空間中。
“半夏和青染,你們帶著我大哥到車夫的位置,我稍後就到。”
鳳雲朗離開了無心島。
鳳淺淺原想燒了這裡,後來想了想,還是有時間把渣爹和二姨娘鎖在這裡,讓他們也嘗一嘗滋味。
鳳淺淺一個縱身,直奔車夫的位置而去。
她把浴桶放在靈泉池裡裝滿水,又揮手,將其弄出空間,放在林中一塊平整的地方。
她走出林子,“青染,你和車夫將我大哥放到裡麵的一浴桶裡,你就回來,那裡交給車夫。
泡上一個時辰,再讓他出來。
還得辛苦車夫幫我大哥換身衣袍,你放心,我會給你雙倍的銀子。”
車夫滿口應下。
他和青染把鳳雲朗放在浴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