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徹夜研究，略有所獲的李行舟剛剛走出密室，就收到了一個讓他稍覺驚訝的消息。
“覺醒了？”
他詫異地看著前來彙報消息的艾瑪：
“果果不是昨天才來監獄接受手術的嗎？這才過去一天一夜而已。”
艾瑪回答道：
“沙塵天使說，果果的變種基因，可能早就處於半覺醒狀態，所以即使隻經曆數次瀕死刺激，也能迅速覺醒。”
李行舟點點頭：
“這樣倒也說得過去。她現在在哪？”
“在地下鬥獸場，正和沙塵天使對練。”
……
本周日就會正式投入使用的地下鬥獸場。
果果穿著緊身運動背心、瑜珈短褲，露出有著漂亮馬甲線的平坦小腹和雪白渾圓的大腿，赤腳站在場中。
她緊盯著對麵的沙塵天使，舌尖輕舔嘴唇，眼中流露出一抹嗜血的笑：
“沙塵天使小姐，過去的一天一夜裡，你對我的各種照顧，我可是銘記在心呢。”
沙塵天使抱著胳膊叼著火柴梗，漫不經心地說道：
“我隻是在完成老板的任務，不必感謝我。”
“那怎麼行？哇塔西……必竭儘全力報答你！”
話音一落，果果右腳跟抬起，腳前掌蹬地，足弓釋放出爆炸般的能量，身形一陣模糊，瞬間從沙塵天使眼中消失不見。
下一刹，果果出現在沙塵天使側後，身形淩空疾旋，手掌如刀，狠狠斬出。
飆！
白皙秀氣的手刀破空，竟發出真刀撕裂空氣般的嘯音。
直到這時，沙塵天使才憑借豐富的戰鬥經驗反應過來，試圖作出閃避動作。
但她的動作跟果果相比，實在慢了太多，閃避動作才剛剛開始，果果那淩厲的手刀，就已噗地一聲，正中她的後頸。
然而被手刀斬中的沙塵天使，隻是頭往下微微沉了一下，隨後就猛地擰腰轉向，一記鉤拳狠狠轟向側後方的果果小腹。
果果一擊無功，眉頭微皺，腳尖在地上一點，身形殘影似地彈射開去，避過了沙塵天使那可怕的重拳。
沙塵天使一擊無功，噗地吐出火柴梗，看著數米之外的果果嘲諷道：
“小妞，和你的速度比起來，伱的力量可是差得太遠了。剛才打中我一下，有沒有把你的小手震痛？如果有，我想，我應該對你說聲抱歉。”
果果輕哼一聲，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掌，反唇相譏：
“身為女人，身體又壯又硬，跟台重型坦克一樣，這又有什麼好得意的？再說，就算是真正的重型坦克，也一樣有著弱點。我就不信你能毫無破綻！”
唰！
破空聲起，果果身形一閃，再次以驚人的爆發速度，瞬息突進至沙塵天使麵前，右手食中二指閃電般插向沙塵天使眼睛。
沙塵天使看不清果果的移動。
但她的戰鬥經驗何其豐富，早就對果果的攻擊目標有所預判，在果果身形變得模糊的那一刹，就已經提前抬起左手，掌心朝外，遮擋自己雙眼。
同時右膝提起，也不管身前有沒有人，直接就是一記暴力膝撞頂出。
她預判成功了。
果果的插眼一擊，快要觸及沙塵天使雙眼時，沙塵天使抬前提起的手掌，也恰好擋在了雙眼之前，果果手指點在沙塵天使掌心上，不僅沒有破防，自己指尖反而被震得發麻。
同時沙塵天使那一擊提前轟出的狂暴膝撞，也已擦到了果果小腹。
幸虧果果覺醒變種基因之後反應速度超快，及時閃身後撤，這才沒被一膝轟個結實。
即便如此，她小腹也被沙塵天使的膝頭蹭了一下，頓時像是被砂紙刮過一般，浮出大片紅痕和點點血沫。
果果吃痛地揉了一下小腹，正要再次攻擊，就聽李行舟的聲音傳來：
“到此為止吧果果，徒手的話，你不是沙塵天使的對手。速度再快，破不了防也沒用。”
“Boss！”
果果看向李行舟，抿了抿嘴唇，眼神倔強，有些小小地不服氣：
“沙塵天使是很強，但是她……”
“你攻擊不到她的眼睛。”
李行舟搖搖頭：
“她是個經驗豐富的戰士，知道如何保護自己的弱點。而你的能力，需要配合武器才能發揮得淋漓儘致。”
說完又看著沙塵天使問道：
“除了反應和速度，果果還有哪些能力？”
沙塵天使道：
“骨骼和肌肉密度大幅提升，筋腱、肌膜都變得更具韌性，爆發力大幅提升，另外還有一定的自愈能力，並且具備一定的危險感知。”
李行舟看向果果，果然見到她小腹上的擦傷正在緩緩恢複。
他點頭讚道：
“不錯，都是適合刺客的能力。回頭給你打造一對艾德曼合金匕首，再教你一套短匕技法。”
果果甜甜一笑，鞠躬行禮：
“阿哩嘎多！”
李行舟又下到場中，對果果招了招手：
“來，讓我看看你的速度。”
果果訝然道：
“Boss，你說真的？”
“當然。”
李行舟取出一根香煙叼上，艾瑪趕緊上前幫他點煙。
李行舟抽了口煙，揮手示意艾瑪退下，然後一手插在褲兜裡，一手夾著香煙，對果果說道：
“來吧，不必留力，全力出手。”
果果眯起雙手，看著對麵渾身都是破綻的Boss，心裡著實有些躍躍欲試。
Boss很強，這一點她心裡有數。
但Boss究竟有多強，從未見過他出手的果果就不清楚了。
現在她覺醒了超能力，或許與Boss之間的差距，已經縮小了許多？
甚至可能……有機會擊敗Boss？
想到擊敗如此強大的男人，果果身軀不禁微微戰栗了一下，心裡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衝動。
“Boss，你可要小心點，我可是不會客氣的！”
果果嘻笑著說道，身形又驟然模糊，化作一道常人肉眼難以捕捉的殘影，瞬間掠至李行舟身側，五指並攏，手指如錐，直刺李行舟太陽穴。
李行舟像是沒有反應過來，直至果果的指尖觸及他的太陽穴，他竟然仍在慢條斯理地把香煙往嘴裡送，似乎想要抽上一口。
中了！
果果心裡大叫，我打中Boss了！
可是唇角剛剛向上挑起，那抹笑意就瞬間凝固。
她的指尖刺中了Boss的太陽穴，然後那個慢條斯理抽著煙的男人，就像是個被戳破的泡泡一般，噗地一聲，化作殘影消散。
緊接著她隻覺後腦一緊，一隻大手已按上了她的後腦，不可抵禦的巨力隨即爆發，令她身不由己朝著地麵猛栽下去。
看著飛快接近的地麵，果果腦海之中一片空白茫然，怎都想不通，以她現在的反應速度和危險感知，究竟為什麼會被Boss的殘影欺騙，又是怎麼被Boss繞到了背後……
嘭！
果果腦子裡的念頭還沒轉完，臉龐就已結結實實吻上地麵。
地麵應聲爆裂，碎石迸飛間，她整張臉都被埋進了破碎的混凝土地板裡。
李行舟半蹲在她身側，一手夾著香煙，一手按著她後腦，淡淡說道：
“華國有句古話，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比一山高。希望你不要因為覺醒了超能力就得意忘形、妄自尊大，要牢牢記住，這世上強人很多，多的是能夠輕鬆取你性命的怪物。”
說著，鬆開手掌，扳著果果的肩膀，將她翻了過來。
果果滿臉泥灰，鼻青臉腫，十分狼狽，但這已經是李行舟手下留情的結果。若不是他用靈力護住了她的臉龐，就剛才那一下，她整張臉就要被撞成平板，腦漿都要爆出來。
果果覺醒的可不是刀槍不入之類的能力。
哪怕她骨骼和筋肉密度大幅提升，普通人的徒手攻擊，以及木棍之類的鈍器已經傷不了她，但身體強度比起沙塵天使、盧克凱奇還是要差了許多。
不過她現在這種身體素質，修煉走敏捷爆發路線的氣血武道倒是相得益彰。
果果心裡原本確實是有些膨脹。
不然也不會生出擊敗Boss的念頭。
但現在她先是破不了沙塵天使的防，跟著又被李行舟一招秒，膨脹的心態瞬間被打回原型，再也得意不起來。
她艱難地爬起來，跪倒在地李行舟麵前，雙掌交疊墊在地麵，額頭重重一叩：
“嗨，我會記住這次教訓，再也不會得意忘形了。”
李行舟嗯了一聲，揮手拂出一道靈風，洗去她臉上的塵灰，順手加速了她的自愈，令她臉上的傷痕以更快的速度恢複。
“今天先留在監獄，跟沙塵天使和死亡行者們學習。他們都是天賦極高，又經驗豐富的戰士，能教你不少東西。明天一早跟賽琳娜去我家，教你短匕技法。順便教你一門能更好發揮你速度和敏捷的步法。”
“嗨！”
……
中午。
李行舟來到曼哈頓島的巴克斯特大廈前，給蘇珊打了個電話。
很快，穿著一件黑色長風衣的隱形女俠便提著一隻大號手提箱，快步出了大廈，上了李行舟的車。
“李昂，你的衣服做好了。”
她親吻了李行舟一下，把手提箱遞給他：
“兩件風衣外套，兩條長褲，一雙皮鞋，都是用裡德發現的那種不穩定分子材料製作。”
“謝謝。”李行舟接過手提箱，也沒查看，直接往後座上一扔，發動了汽車。
“不打開看看嗎？”蘇珊問道。
“回家再試。”李行舟笑道：“不過你清楚我的尺碼，既然是你幫我訂製的，我覺得肯定合身。”
蘇珊抿唇一笑：
“其實不合身也沒關係，這種不穩定分子材料，會隨著你身體的變化自動調整形態，就像我們的戰衣一樣。”
“我知道。我們先去吃午餐，之後去我家。晚上我要去州大法官家裡拜訪，到時候你陪我一起去。”
“州大法官家？我裡麵穿著戰衣，這身打扮不合適吧？”
“我家有你的晚禮服，忘了嗎？就是我們初次約會那晚你穿的那件。你把它留在我家了……”
“抱歉，我居然把這事忘記了。”
一路輕鬆地聊著天，李行舟把車開進唐人街，跟蘇珊吃了頓豐盛的中餐，之後就載著她前往森林小丘。
到家後，李行舟打開手提箱，取出那不穩定分子製作的戰衣套裝，笑著對蘇珊說道：
“來，幫我穿上試試。”
蘇珊嫣然一笑，幫李行舟脫下外套、長褲、皮鞋，又幫他穿上新訂製的衣褲鞋子。
穿好之後，來到全身鏡前一照，李行舟又笑道：
“不錯，尺碼果然正合適，顏色、款式也符合我的審美。”
蘇珊笑問：
“那麼，你打算變成什麼樣子？”
“就像這樣……”
李行舟身形膨脹，轉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個身高兩米五的巨人。
風衣和長褲、皮鞋都隨之變大，不過普通材質的襯衫卻被撐裂，被他一把撕下，露出健碩的胸膛。
看著頭頂幾乎頂到天花板的李行舟，蘇珊吃驚地捂住了嘴：
“天……”
說話時，蘇珊不知想到了什麼，臉頰唰一下變得通紅，又猛搖腦袋，拋去腦海裡那荒謬的想法，一臉心悸，結結巴巴地說道：
“李昂，你可不能變成這樣子和我……不，我是說……總之，你明白的……”
瞧著她這語無倫次的驚慌模樣，李行舟知道她肯定是想歪了，心裡不禁好一陣失笑。
他變回原形，輕撫蘇珊臉頰，柔聲道：
“放心，我可不舍得傷害你。”
蘇珊鬆了口氣，撲進他懷中，輕撫著他赤裸的胸膛，纖手漸漸滑到他小腹，在他耳邊羞聲低語：
“那個，李昂，我……”
嗯，剛才蘇珊確實是想歪了，還把她自己嚇了一跳。不過心悸之餘，她也因那大膽的念頭情動不已。
當然，她隻是想和李行舟來一場正常的運動，而不是實踐她方才那個荒謬不經的想法。
李行舟當然明白她的意思，輕笑一聲，脫下她的風衣，露出那緊身戰衣包裹下，浮凸有致的玲瓏嬌軀，又拉開了她上衣拉鏈……
有益身心健康的運動之後。
沙發上。
李行舟自後方抱著背對他蜷腿側臥的蘇珊，手掌貼著她柔軟平坦的小腹，掌心釋出絲絲靈力，安撫她的身體和精神。
靈力滋潤之下，嬌軀不停輕顫著的蘇珊總算漸漸平靜下來，呼吸、心跳也都恢複平穩，神智也重新複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