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納多，吾主降下神諭，命我們找到幽暗少女，摧毀她的教會，殺死她的選民，引出她的化身……”
“幽暗少女伊麗絲翠？她不是個歌手麼？我最近天天在聽她那支霸榜的單曲。她有什麼問題，居然惹得吾主諭令誅殺？”
卡茲奇山莊，主堡二樓小宴廳外的陽台上，李行舟拿著手機，故作驚詫地說道。
電話裡傳來威斯克的聲音：
“幽暗少女是真神，並且是與吾主陣營對立的神祇。雖然吾主從前與她並沒有太大的衝突，但現在她居然也來到了這個世界，並且還在紐約發展，以她的天性，一旦發現吾主的存在，必然會與吾主衝突，妨礙吾主的大業！所以，我們必須先下手為強！”
李行舟大義凜然地說道：
“身為吾主的紐約皇後區教區主教，為吾主大業效力，是我義不容辭的職責。”
“很好，我就知道我沒有看錯人。這段時間，你的傳教工作完成得很不錯，來自皇後區教區的信仰與日俱增，吾主已經有意為你賜下神恩。隻要這次能夠成功完成吾主的任務，吾主必會降下神恩，賜予你強大的力量！”
是的，李行舟在幫班恩“傳教”，並且還頗有成效。
將近兩個月的時間，他的“教區”能夠為班恩提供信仰之力的信徒，已經突破了千人大關。
然而這一切不過是個假象。
李行舟所謂教區的信徒，至今還是隻有雷克斯監獄裡的那十三個人。
之所以供給班恩的信仰之力壯大到千人規模，純是因為他用了某些欺詐手段。
信仰之力本質上，是源自心靈的精神力。
李行舟以雷克斯監獄的地下法陣吸納囚犯們的情緒，用法陣將情緒轉化為純淨的精神力，再將之灌注到那十三個班恩信徒身上，以那十三個班恩信徒為“轉化器”，將那些精神力轉化為符合班恩信徒特征的信仰之力。
之後再經過一係列的轉化、分流，就營造出了信徒與日俱增，信仰越來越多的假象。
這一手瞞天過海，欲取先予，連班恩都沒能察覺不對——暴政之神如果真身降臨，到現場巡視，以他強大神力的真視之眼，肯定能看破李行舟的計策。
但隻是隔空接受信仰之力的話，以李行舟的陣法造詣，輔以心魔之道的偽裝欺詐之能，強如班恩，也隻能感受到信徒漸增，信仰漸純，卻看不破個中真相。
所以，不明真相的班恩，還真挺滿意李行舟這位分教區主教。
此刻。
李行舟透過陽台玻璃門，看著宴廳裡的景像。
格溫坐在鋼琴前，彈奏著一支優美舒緩的曲子，幽暗少女正伴著琴曲翩然起舞。
宴廳裡的燈光都已關閉。
隻一團銀色月火懸在空中，灑下月光般柔和的銀白輝光，映亮幽暗少女無瑕身姿。
伊麗亞娜、賽琳娜、真理子……等等十餘個妹子，或坐或站，或淺嘗或暢飲，靜靜欣賞著幽暗少女那與她歌聲一般，令人心神沉醉的完美舞姿。
值得一提的是，廳中所有人，包括充當侍應的死亡行者卡蜜爾與阿麗娜，都與幽暗少女一樣，身上沒有了任何衣物。
李行舟一邊欣賞著小宴廳中，那引人入勝的美景，一邊繼續與威斯克通著電話：
“幽暗少女應該不難找。她那支單曲，是沃特音樂推廣的，唱片也是由沃特音樂發行。可見她與沃特音樂有著密切聯係。但問題是，沃特音樂是沃特集團全資子公司，而沃特集團的實力……伱知道的，一個祖國人，就能平推我整個教區了。”
威斯克不以為然地說道：
“祖國人力量是很強，但他沒有任何心靈能力。沃特公司其他超人類也是如此。在心靈能力者麵前，他們幾乎不堪一擊。沃特公司坐擁祖國人這種強力超人類，為什麼仍然隻是個娛樂公司？就因為這個世界，有的是人能夠對付他們。比如X教授，又比如，那個在午夜駕駛著烈焰機車，幽靈一般四處遊蕩的骷髏騎士……”
說到“骷髏騎士”，威斯克的語氣都不禁變得低沉下來，隱含一絲忌憚。
“哦？”李行舟饒有興趣地問道：“威斯克先生見過那位傳說中的惡靈騎士？”
說起來，祖國人的生物學父親邪惡超人布蘭登，應該就是被那位惡靈騎士乾掉的。
也唯有那位有著“審判之眼”這種Bug能力的惡靈騎士，能夠在即使無法破防的情況下，也可繞過邪惡超人那堅不可摧的鋼鐵之軀，直接焚毀其靈魂，令其變成一個活死人。
“怎麼，你也聽過惡靈騎士的傳說？”
“當然。我聽說他行蹤不定，幽靈一般在整個北美四處遊蕩，會在午夜出現在任何地方，懲治一切罪惡。”
“是的，那是個地獄惡靈一樣的家夥強得可怕，我曾在新澤西州與他打過一次照麵，全靠吾主的庇護才死裡逃生。”威斯克鄭重說道：“如果你偶遇他，記住，第一時間逃跑，並且絕對、絕對不要與他對視。”
“多謝提醒。”李行舟笑道：“不過我們似乎跑題了？”
“……”威斯克無語一陣，說道：“好吧，是有些跑題了。說回沃特公司。我會派遣布穀鳥姐妹輔助你潛入沃特公司，探查幽暗少女的下落。有布穀鳥姐妹這三位一體的心靈能力者輔助，即使祖國人，也無法阻止你。”
“這樣就最好了。”李行舟語帶笑意，“威斯克先生請放心，我一定能找出幽暗少女的下落。”
“記住她的特征，她是一位銀發黑膚，有著超凡美貌的少女，喜歡裸奔……好吧，也許在都市裡她不會裸奔，總之記住她銀發黑膚的特征就好。”
“好的，我記住了。”
結束通話，李行舟收起手機，又點起一枝煙，倚著陽台欄杆，一邊抽煙，一邊欣賞著宴廳裡的美妙風景。
直到幽暗少女一曲舞畢，廳中響起熱烈的掌聲與驚歎，李行舟才掐滅煙頭，步入廳中，開始了今夜真正的狂歡。
……
次日一大早。
李行舟剛剛用傳送通道把格溫、貝蒂老師、蘇珊、塞弗、薇拉等連人帶車一一送回紐約，正要再送艾瑪、賽琳娜、艾達王回去上班時，接到了布穀鳥姐妹打來的電話。
“李昂，我們已經到你家了。你家裡怎麼沒人？洛娜也不在……”
“稍等，我馬上回來。”
李行舟又把艾瑪、賽琳娜、艾達王送走，這才帶著最後留下來的北極星回到家中。
至於伊麗絲翠，她已經跟著伊麗亞娜去了地獄邊境，到伊麗亞娜的宮殿觀光遊玩去了。
回家之後，李行舟開門將布穀鳥三姐妹迎進家中。
三姐妹今天穿著同一款式的黑色T恤，校服式格子短裙，白色平底布鞋。
露出一截白嫩小腹、纖細腰肢和可愛肚臍的緊身T恤，完美勾勒出她們飽滿渾圓的胸襟曲線，短裙之下，未著絲襪的雪白美腿也格外動人，再配上三張一模一樣的俏麗麵孔，構成了一道極靚麗的風景線，連李行舟都是欣賞了好一陣，這才笑著問她們：
“說起來，你們姐妹這兩個月究竟在忙些什麼？神神秘秘的，也不過來陪洛娜。”
“我們也不知道究竟在忙些什麼。”
蘇菲聳肩攤手，“每天的任務，就是對著一台奇怪儀器，不停輸入心靈能量，累了就休息，恢複了就繼續，枯燥得很。”
“兩個月一直在做這事？”李行舟摸著下巴，沉吟道：“你們輸入的心靈能量，最後都用在了哪裡？”
“不知道。”菲比搖搖頭：“那台奇怪的儀器好像無底洞一樣，無論我們輸入多少心能量，都沒有任何反饋。”
埃斯梅說道：“艾瑪也和我們做著同樣的事情，她也說這個任務完全摸不著頭腦。”
她所說的艾瑪，當然不是李行舟的壞種小秘書，而是“白皇後”艾瑪.弗羅斯特。
李行舟又問：“是威斯克安排的任務？”
三姐妹齊齊點頭：“是的。”
“有意思……”
李行舟心中思忖，直覺感到三姐妹和白皇後這兩個月的忙碌，恐怕與班恩有關。
再聯係到她們都是心靈能力者，令李行舟本能想到了“療傷”。
李行舟能夠將純淨的精神力，轉化為符合班恩特質的信仰之力，那麼班恩為什麼不能將心靈能力者的心靈能量，轉化為他的神力？
那台奇怪的儀器，很可能就是一台神力轉化裝置。
“看來得加快狩獵節奏了。”
李行舟心中暗忖。
班恩狀態不佳，這是可以肯定的。
哪怕不像希瑞克那麼倒黴，可同樣因維度碰撞導致流落這個世界的班恩，也絕對無法保持完好，肯定是受傷不輕。
但如果給他時間恢複過來，那一位有著強力神職的強大神力，還真不好對付。
至少，強大神力是無法仗著人多勢眾圍攻的——費倫世界所有的強大神力，都有名為“生殺予奪”的超凡神力，可以一念之間秒殺任何凡物。
沒有神性，就絕對頂不住強大神力的秒殺。
當初希瑞克之所以用不出這招，是因為他神軀潰滅，隻剩殘魂和神職碎片，所以用不了。
即便如此，他同樣可以用武技和幻術輕易擊敗賽琳娜等人。
而狀態更好的班恩，一旦動用“生殺予奪”，那能夠頂住他秒殺的，就隻有元神不滅的李行舟，以及身為真神的伊麗絲翠。
就連身為維度領主的伊麗亞娜，李行舟都不敢肯定她能否頂住班恩的生殺予奪。
所以到時候獵殺班恩，李行舟最多隻能讓伊麗絲翠幫忙，彆人連靠近戰場都不可以。
既如此，那就不能容許班恩恢複狀態，得趁他病，要他命。
想到這裡，李行舟詢問布穀鳥姐妹：
“那台奇怪的儀器在哪裡？”
“不知道。”蘇菲又無奈搖頭：“我們進出那裡，都是由紅魔鬼帶著我們直接傳送過去的。並且在那裡做事時，隻能在限定範圍內活動。”
菲比說道：“兩個月來，我們一次都沒出去過，所有的活動空間，隻是那安放著儀器的大廳，以及我們各自的臥室、衛生間、健身房、餐廳以及娛樂室。”
埃斯梅接著說道：“根據我的觀察，那應該是某個地下建築。雖然我們活動的幾處區域都進行了現代化裝修，但從一些細節看來，那處建築可能很有些年頭了。”
李行舟緩緩頷首，愈發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無法通過布穀鳥姐妹的描述，找到她們這兩個月來的工作地點。
知道那裡具體位置的，恐怕隻有威斯克，以及負責帶著人傳送往來的紅魔鬼了。
甚至連紅魔鬼，可能都無法透露具體位置，強大神力有的辦法施加靈魂層麵的禁製，以防止無論主觀還是被動的泄密。
“所以，還是得按我自己的節奏，引出班恩。”
李行舟暗忖一陣，對布穀鳥姐妹說道：
“知道你們這次來的任務吧？”
“知道。”蘇菲姐妹齊齊點頭：“威斯克命令我們協助你潛入沃特集團，找到幽暗少女的下落。”
李行舟又問：“那你們知道幽暗少女的情況嗎？”
蘇菲點頭：“知道一些。她是最近剛剛爆紅的歌手，是沃特音樂推出的新偶像。”
“我們姐妹其實是她的粉絲，都很喜歡她的歌聲。”埃斯梅聳聳肩：“但願威斯克找她的目的隻是想要挖角，而不是要對她不利。”
看來威斯克並沒有告訴她們真相。
李行舟心中思忖著，也暫時保留了真相，隻說道：
“這次任務不能急，畢竟沃特公司並不好惹。你們先在我家住著，等我想出妥當計劃，再開始行動。”
“你決定就好。”菲比聳肩：“反正威斯克命令我們輔助你，我們一切聽你安排。”
“一切都聽我安排？”李行舟微微一笑：“那好，今天晚上都洗乾淨到我臥室。”
埃斯梅繃著小臉說道：“這算職場性騷擾嗎？”
蘇菲笑嘻嘻說道：“沒問題，我會把前後都洗得乾乾淨淨。”
菲比則眉頭一揚，帶點挑釁地說道：“我們三個一起？你行不行？”
李行舟輕笑一聲，“行不行，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好了，洛娜在二樓帶寶寶，你們去找她吧，我還得去公司一趟，處理點事情。”
“拜~”蘇菲上前抱著李行舟肩膀，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菲比和埃斯梅也依次上前，與他親吻道彆。
李行舟笑著抹去臉上的唇印，目送三姐妹上樓後，打開傳送通道，一步踏入通道之中。
他並未前往公司，而是去了地獄邊境，直接進了伊麗亞娜的宮殿。
與正在伊麗亞娜宮殿裡遊玩的幽暗少女商議一陣，李行舟才去到MASA總部處理公司事務。
最近公司正在進行一係列並購整合，因此他的工作還是有些繁忙。
等到整合完畢，各項業務走上正軌，有艾瑪和班塞爾兩位精明能乾的副總裁幫他分擔日常業務，他隻需要做一些決策性工作，到時候自然能輕鬆下來，像托尼一樣做個甩手掌櫃。
午休時，李行舟靠坐在老板椅上，雙眼微眯，享受著艾達王的肩頸按摩。
作為一個各方麵都很能乾的秘書，艾達王不僅能幫李行舟把工作處理得井井有條，日常服侍也相當得力。
她精通人體筋絡穴竅，有一手極精湛的中式按摩技藝，還有深厚的“氣功”修為，連李行舟都非常受用她的按摩。
正享受時，總裁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艾瑪提著餐盒進來，笑吟吟說道：
“你們的外賣到了。”
艾瑪已經晉升副總裁，如今大部分時間也是在公司總部工作，不過她和班塞爾的辦公室都在樓下——隨著MASA公司不斷擴張，員工日益增加，李行舟又找真理子租下了下邊的兩層辦公樓。
租金嘛，當然是肉償了。這棟矢誌田大廈，屬於真理子繼承的個人資產，而非財團資產，辦公樓租金都歸入真理子私人賬戶，所以她自然可以隨意處置。
李行舟示意艾達停下，起身去了旁邊的休息室，與艾瑪、艾達共進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