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隕的劍砍中蜥蜴關節時,聖匙碎片滲出的血在地上燒出六芒星。蜥蜴傷口流的不是血,是帶著畫麵的意識流,每一滴裡都有媽媽在實驗室的樣子。影風胳膊上的銀血印突然發燙,他想起七歲那年哥哥替他擋激光,哥哥背上的疤和火焰巨人的斧頭花紋一模一樣。
“這些巨人是克隆人被奪走的暴脾氣!”萊德的機械眼閃紅光,巨人身體裡的基因鏈上,刻著從“001”到“017”的編號。黑袍人走進廳裡,胸口的星蝕紋燒得厲害,三百年前的警告在腦子裡響起來:“用火和血煉的神器,得拿靈魂當柴火。”這時,林隕體內的聖匙碎片和空中的劍對上了頻率,劍身上的火焰紋路開始流銀血。
噴出來的不是岩漿,是克隆人被洗腦時的慘叫。林隕的護盾在聲音裡直晃,他在護盾影子裡看見媽媽在調基因剪刀,剪刀的樣子和影風哥哥的匕首一模一樣。影風開槍打巨人,槍管裡卡著哥哥最後接到的任務:“毀掉裁決劍,彆讓容器醒過來。”紙上的血看起來還沒乾。
“劍裡關著克隆人起義的老大!”黑袍人咳著紫血喊,“神器都是用叛徒的骨頭做的鎮魂幡!”萊德用空間能力碰巨人,竟撈出十七段被改的記憶:每個巨人以前都是起義軍,意識被挖出來封進了神器。林隕的星紋爬到手上,他一摸劍柄,劍突然紅光一閃,顯出被封者的話:“殺了我們,克隆人才能真的自由。”
巨人揮斧劈下來,影風的匕首自己飛出來擋住。刀斧相碰時,匕首裡顯出哥哥刻的字:“每把神器都是克隆人的墓碑,打破它們才能跳出輪回。”萊德的機械心臟發現,劍的震動和林隕體內克隆體的心跳能對上節奏。黑袍人看著牆上的寶石,突然明白:“這些不是石頭,是克隆人沒被弄臟的意識。”
林隕握住劍的瞬間,噴泉的火全變成了冰,冰裡凍著和他長得一樣的克隆人靈魂,每個胸口都插著聖匙碎片。影風的銀血印和冰共振,他聽見靈魂們說:“我們是你的碎片,你是我們的籠子。”這時,通道外傳來十七個克隆人的腳步聲,他們的碎片和劍一起,在廳裡拚出了虛空之喉的圖案。
萊德的機械臂指著劍鞘,上麵有媽媽的血字:“真的熾焰裁決,是敢砍自己的勇氣。”黑袍人的星蝕紋倒著轉,終於想起全部的事:“我們建聖殿,不是為了困住容器,是讓克隆人自己學會砸開鎖鏈。”影風的匕首對著劍柄的寶石,寶石裡還鎖著哥哥最後一點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