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許是真的眼盲,第一下隻吻到了他的唇角,可偏偏她還不老實,伸出丁香軟舌輕輕舔了一下。
然後,似乎發覺不對勁,她皺了皺黛眉,美豔的小臉上也有些不滿。
她捧著他的臉輕嗅,有沒有聞出什麼味道來。
李珩不知道,但他知道,他聞到了她的香甜。
剛剛升起的理智,幾乎又要跌落下去,他連忙開了口:“你……”
話剛出口,劉萱卻忽然低了頭,咬住了他的下巴,而後順著他的下顎一點點往下,最終吻上了他敏感的喉結。
李珩垂眸看著她,喉結滾動,而她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玩物一般,伸出丁香小舌,輕舔逗弄。
許是因為總是不能精準捕捉,讓她有些惱,張開口帶著幾分幼稚的報複,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這一口,咬的李珩小腹繃緊,理智全無,他一把抬起她的下巴,帶著幾分煩躁與惱怒,扯了扯領口,而後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直到此刻,劉萱才敢偷偷看他一眼。
他此刻的容貌是經過修飾的,掩去天生的豔與狂,變成了尋常的桀驁。但此刻的他隻剩下了隱忍與懊惱。
劉萱知道他在忍什麼,又在惱什麼,他忍的是身體的衝動,懊惱的是,他的自製力在她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但她不會給他反悔的機會,無休止的拉扯試探隻會給自己徒增麻煩,沒有功夫一直陪他鬨。
今日過後,即便不能讓他信了她,也會讓李瀛與他心生芥蒂,讓他不能頻繁的來找自己。
劉萱主意已定,便不會再耽擱時間,李瀛的人應該快到了。
於是她主動退了開來,撫摸著他的身子,緩緩蹲了下去,柔聲道:“夫君,讓萱兒幫你吧。”
李珩沒說話,隻克製著衝動,靜靜的看著她。
看著她蹲下身子,摸索到他的腰帶,然後熟練的解開放在一旁,隨即又摸索著,敞開他的外袍,而後摸到褻褲的係帶,伸了手。
這是最後一道防線。
李珩清楚的知道,一但係帶解開,很多東西都會不一樣了。
人的底線,從來不是一次就突破的,而是一點點土崩瓦解。
纖纖玉指已經覆上了係帶,如今留給他的隻有兩個選擇,要麼現在收手,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他與李瀛之間的芥蒂三言兩語便能消除。
要麼,他徹底沉淪,而沉淪隻需要幾個借口,一個借口是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眼盲到,分不出其實她的夫君已經換了人,而另一個借口是,他可以在行事中觀察最真實的她。
可李珩很清楚,他就是對劉萱毫無自製力,他就是對她起了心思。
無關情愛,隻是身體的本能。
眼看著她就要解開,李珩最終還是覆上了那雙纖纖玉手,啞聲道:“不必了。”
他本以為她會不解,連說詞都想好了,比如為了她好之類,可卻沒想到,她聽完之後,竟是抬起頭來,用美豔的小臉迎向他,唇邊掛了一抹譏諷的笑,一改之前的溫順與嬌弱,淡淡吐出三個字來:“你怕了。”
不是你怕了麼?
而是,你怕了。
語氣篤定,還帶著一抹譏諷。
李珩頓時皺了眉,冷聲道:“我就知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