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來說,她給的那點劑量雖不至於達到麻醉的效果,
可也能達到鎮痛的效果,斯南棲不應該會做出這些不理智的行為。
“我給他喝了,可喝完還沒半柱香的時間他就突然起身想要從水裡離開,
我上前阻止,他卻把我當成了雌主,一直想要動手動腳。”
“算了,你先把這藥給他吃了,記住,不能漏出來一點。”
她在識海空間的池塘裡隨意扯了一片荷葉,
將研磨好的金銀花粉末小心倒入,從識海空間拿出遞了過去,示意他喂進斯南棲的口中。
還得是他。
淩心眼睜睜看著他暴力捏開了斯南棲的嘴,一把就將粉末給儘數倒了進去。
這些顯然根本不夠,她匆忙又將剛研磨好的板藍根粉拿了出來,
“這個,也一樣給他喂進去。”
她滿臉愁容,深知這點劑量完全是不夠的,頂多隻能解燃眉之急,要想真正退燒消炎,她還需要更多的藥草。
親眼看著繆琥將藥都喂他吃了下去後,她才轉身不好意思對珥裕說道:“珥裕,麻煩你能不能帶我進那個霧林。”
淩心不是沒有想到劑量不夠的問題,隻是當時看到霧林她猶豫了,
哪怕珥裕告訴了她不危險,她也還是選擇了裝不知道。
但有些事,不是她想裝不知道就能避開的。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繆琥見她要走,急忙說道:“雌主,我和你一起去!”
他實在不想在和斯南棲待在一起,更不願意看著她和一個雄性獸人結伴。
明明他才是她的獸夫,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憑什麼。
還不等淩心感到頭疼,珥裕卻已經開了口問道:“他們都是你的獸夫嗎?”
“是,讓你見笑了。”
她尬笑著回答,轉頭朝著繆琥比了個閉嘴的手勢。
要不是急著救斯南棲,她早就會跑過去揍他一頓了。
她都有兩個獸夫了。
這兩個獸夫還看起來都很強的樣子。
她會不會看不上他啊。
???
這不會是珥裕的心聲吧?
淩心將視線落回他的身上,看著他陷入沉思,臉上表情一下難過,
一下又鬥誌昂揚的樣子,忍不住高聲說道:“珥裕,你能帶我進霧林嗎?”
“能,當然能。”
他絲毫沒有被打斷思考後的惱怒,重新幻化成雪豹,腦袋在她腿旁蹭了蹭,趴下身子讓她坐上去。
嗷嗚!
“雌主,坐我,彆坐他。”
這家夥是打算讓她打個地洞鑽進去吧。
不然為什麼他說話總能帶顏色。
還是說,她看太多亂七八糟的漫畫,把腦子看廢了?
揉了揉被他操作整的直突突的太陽穴,她隻能無奈道:“繆琥,你不能走,斯南棲需要有人照看。”
“那隻鬣狗也能照看,雌主,你就讓我去吧。”
他搖晃著尾巴,後肢支撐,前爪搭在淩心的肩膀上,毛茸茸的獸頭就這樣來回在她下巴處蹭著。
惹得她頻頻將視線瞥向一旁還趴在地上等她的珥裕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