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心根本沒有心情去在乎他心底的自責,也不想追究那罪不罪的事情,她現在隻想見到一點亮光,“火,點火。”
她的聲音太過微小,導致繆琥有點沒有聽清,“什麼?”
“點火,我讓你點火!”
她失聲大喊,感覺自己的神經緊繃,整個人也處在崩潰邊緣。
手中抓著繆琥的衣擺,就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浮木般,緊緊攥著不敢鬆開。
她怕黑,特彆怕,這也是她為什麼會猶豫的原因。
可她還不能走,藥草沒有采到。
斯南棲沒有藥的話,很可能會死掉,手環功能也要消失,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生。
她用力使勁,發現自己渾身軟趴趴的,使不上力氣,不得已隻好求助,“扶我起來,要找藥草。”
繆琥聽後連忙將手托在她的腋窩處,慢慢將她從地上抬起。
才剛鬆開手,她就一頭往他的胸膛上栽了上去,“雌主,你不用太勉強自己的。”
他一臉緊張的將淩心的身體再次扶正,抓著她手臂的一雙手卻是不敢在輕易拿走。
“我沒事,你鬆手吧。”
她努力深呼吸讓自己鎮定下來,伸手推了推他胸口。
“雌主,你能不能多依賴我一下。”
依賴?
她抬頭看向繆琥的眼睛,試圖分辨他說這話時有幾分認真。
“你鬆手吧,我不會在摔了。”
她拍了拍繆琥的肩膀示意他放開。
說起來,她好像從來沒有想過要依靠誰。
在她的世界裡,唯一能依靠的隻有自己,至於願意給予她幫助的小部分人,
她也權當隻是一份恩情,既然是恩情,她也必然會還回去。
【主人,係統需要告知你一件事,這個世界出現了和你一樣的穿越者。】
【是誰?】
【係統隻能告訴你,是一個男人,其他的,無法透露。】
【所以我剛才喊你不回答是因為他也是你的主人?】
【不是的,我隻綁定了主人你一人,沒有及時回應是因為被那個突然出現的穿越者乾擾了。】
突然出現。
所以這個人和她並不一樣。
【你和他的係統誰更強。】
這是她目前最關心的問題,如果這個穿越者的係統比她的更強,
那她豈不是要收斂一點,不然被發現,他又不喜歡她的話,那她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是敵是友,她需要時間試探。
【自然是本係統更強。】
【那你還被乾擾到沒辦法說話。】
【主人,請你注意措辭,係統是因為穿越者的出現被乾擾,並不是因為他的係統。】
【知道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她就沒什麼好擔憂的了。
“雌主,不然我牽著你吧,這樣的話你也能專心采藥草。”
繆琥額間燃放的火焰印記,將他們身邊照亮了不少。
也正因如此,她才沒有那麼害怕了。
剛想說不需要的話,卻在聽到他心裡說的一句:也能少點害怕。
讓她儘數把話吞了回去。
“隨便你。”
話音剛落,她就看到繆琥滿臉雀躍的牽起她的手。
這一次,不止尾巴,就連獸耳也跟著露了出來。
她還是沒有控製住,抬手微踮起腳尖,蹂躪了一番他的那對獸耳,
在手移向尾巴,快要碰到時,卻被他一把給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