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十多天,許世彥也挺想媳婦的,可這大庭廣眾之下,他也不能一直抱著媳婦不撒手啊。
於是抬手拍了拍蘇安瑛後背,又摸了摸她頭頂,輕聲安撫。
“哎呀我說瑛子,你跑那麼快乾什麼?
你這懷著孩子呢,體格又不好,萬一摔著或者暈倒了可咋辦?”
說這話的,自然是周桂蘭,她歲數大了不如蘇安瑛腿腳靈便,出來的慢了。
蘇安瑛主要是太激動了,才會衝出來抱住丈夫。
這會兒聽見婆婆的話,也不好意思起來,立刻鬆開手,將眼淚抹掉。
“回來就好,隻要人平平安安回來就好。”
蘇安瑛抬頭,看著蓬頭垢麵、胡子拉碴的丈夫,心疼又欣慰的笑了。
蘇安瑛長得好看,此刻眼淚還沒擦乾,眼圈還紅紅的,這一笑,更是讓人心疼。
許世彥也不管那些了,伸手握住媳婦的手,朝媳婦笑笑。“不光人回來了,還帶了好東西回來呢。”
“看,我殺了一頭黑瞎子,還挖了兩棵棒槌,媳婦,咱這回有錢了。
我早就跟你說,我能養活你和孩子,沒騙你吧?”
男人在外麵打拚為的什麼?還不是為了讓自家媳婦過好日子?許世彥這會兒,就覺得自己特有底氣。
後頭,周桂蘭看著自家兒子那一副孔雀開屏的模樣,雞皮疙瘩快掉了一地,真是沒眼看了。
“你小子少給我嘚瑟,還黑瞎子,我揍你個黑瞎子。”
周桂蘭擔心又生氣,估計也是氣的狠了,抬腿就踹了兒子一腳。
當然,這一腳沒用多大力氣,純粹是嚇唬人的。
許世彥也沒躲,老老實實挨了老媽一腳,回頭朝著老媽嘿嘿憨笑。
“媽,這回我可真是撈著好東西了,走,快進屋去。”
有些東西必須過明路,許世彥也沒遮遮掩掩,上前一把抱住老媽肩膀,擁著老媽就往屋裡走。
進門來到東屋,許世彥把背包往炕上一放,開始往外倒騰東西。
一大包風乾的鹹肉、兩罐頭瓶熊油、黑瞎子的一對波棱蓋、一個熊鼻子。
“二哥,你手裡的也拿過來,那是一張熊皮,裡頭包了四個熊掌。”許世彥一邊倒騰,一邊招呼許世安。
許世安翻了個白眼,把手裡拿一大包也放在了炕上。
外頭是一大張刮去了油脂的熊皮,有點兒硬,裡頭包著四個像蒲扇一樣大的熊掌。
“媽,這些肉,還有這罐頭瓶子油、倆熊掌、熊波棱蓋、熊鼻子,都留給家裡吧。”
許世彥劃拉劃拉,大部分東西都給了周桂蘭。
“我爹腿疼,用熊波棱蓋泡酒給他喝,管用。”
不管咋地,那也是親爹,就算許成厚不待見他這個兒子,許世彥不能忘了身份,有東西還是會想著老爺子。
“我三舅家那個閨女,不是羊角風麼?這黑瞎子的鼻子焙乾了磨粉,用黃酒衝服,能治。”
這是民間流傳下來的驗方,挺管用的。
熊掌許世彥留下倆,熊皮也留下了,他打算弄個皮褥子,以後進山帶著用處多。
周桂蘭看見兒子搬出來這些東西,卻眼睛一酸,眼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