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他們手裡沒有介紹信和證明,去通化不太現實,那就沒辦法了,隻能這個價錢賣掉。
所以許世彥回頭跟楊春明幾個商議,大家都同意,兩千八百塊錢,直接賣掉。
於是,那邊開票,收走人參,這邊數出來兩千八百塊錢,交給了許世彥。
嶄新的大團結,兩捆零一大疊,還散發著油墨的香氣。
兩千八啊,楊春明幾個眼睛都直了,他們還沒見過這麼多錢呢。
“咱就借著人家的地兒,把錢分一下吧。”
收購站裡人少,挺清淨的,許世彥直接提議,把錢分了,免得出去了沒地方,一個不小心被人盯上。
“一共兩千八,咱五個人,每人五百六。”
山財不可獨享,見者有份,既然是五個人一起遇見的人參,當然就得五個人分。
“彆,彆,三哥,我們就是跟你沾光兒的,沒有你,我們一分錢都拿不到。
你拿大頭,我們分一半就行。”楊春明幾個連忙擺手。
人參是許世彥看見的,也是他挖出來的,楊春明幾個覺得他們沒出多少力,平均分不太適合。
“那不行,咱兄弟的情分比這些錢重要,就按照規矩來,不然讓人知道,得戳我脊梁骨。”
放山的規矩就這樣,不管多少錢多少人,都得平分。
“你們要是還把我當哥,這錢就拿著,要不然以後兄弟沒得做了。”
許世彥沉下臉來,嚇唬那幾個人。
得,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還咋辦?聽著唄。
於是,幾個人樂嗬嗬的分了錢,半遝兒錢揣進懷裡,一個個美的嘴都合不上了。
“兄弟們,錢揣好了,千萬小心。
咱去打聽一下,回去有沒有車,幾點的,彆耽誤了咱回家。”許世彥提醒眾人。
如今這年月的人,多數都會在衣服裡麵縫個兜,留著揣錢。
有的人甚至是在襯褲或者褲衩上頭縫兜,就是為了出門揣錢安全。
幾個人出門,找了個僻靜的角落,把錢仔細藏好。
之後一行人到車站,打聽回去的車。
下午,有一趟撫鬆發往東崗的客車,正好路過鬆江河。
另外還有一趟從撫鬆到溫泉的客車,路過仙人橋。
大房子那地方特彆偏僻蹩腳,從撫鬆回去,走哪條路都繞。
但相比之下,還是鬆江河更方便點兒。
“還是坐東崗的這趟吧,咱到鬆江河下車,然後走著回去。”許世彥直接掏錢,買了五張票。
客車下午三點發,離著發車也就剩一個鐘頭了。
大家一琢磨,兜裡揣這麼多錢呢,可彆嘚瑟了,消停呆著吧。
於是,五個人就蹲在客運站,湊在一起說話聊天。
他們幾個是直接從山裡出來的,穿著破舊,還一身土,蹲在角落裡,根本連看的人都沒有。
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那邊喊著東崗的檢票了。
五個人趕緊站起來,拿著票過去,檢了票上車。
就這麼晃悠倆小時,到了鬆江河,五個人在拐角樓下車,一路西行,返回大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