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成厚等人在許世彥家裡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上午各自回家。
許世彥忙的很,一大早就被叫走了,也沒能送丈人和丈母娘去車站。
好在蘇維忠夫妻都理解,自然不挑理,高高興興走了。
許世彥則是帶著人,繼續在新場子裡頭折騰。
參地打完底柴,接著該是定向和掛串。
定向,就是根據人參對光照的要求,結合地勢,確定參床前簷麵對的方向。
總體的要求是,利用早晚陽,避開中午陽,不用正麵陽。
一般以上午十點或者十點半,陽光從池麵子上退出為標準。
平地多取露水陽,即池串為南北或南偏東方向。
崗地多取正南正北方向,山地的南北兩坡多順山。
東西兩坡如果坡度不大,水能順利排出,可橫山或斜山。坡度大的要順山或斜山。
定向關係重大,於守廣找了幾個老參農,跟許世彥一起,拿著羅盤在參地周圍測量半天,又商議許久,這才確定了陽口。
定好陽口,接著就是掛串兒了。
按照定好的池串方向和參床規格要求,標樁作記,就叫掛串。
依舊是用羅盤定好方向,找準兩端的標樁位置,用繩子把兩個標樁點連接起來。
順著繩,每隔五米插一個標樁,這就是基準線。
再從基準線端點起,沿端線方向,量出畦串的寬度,也就是池麵子和馬道加在一起的寬度。
《一劍獨尊》
然後插上標樁,每個標樁上頭都用墨水筆畫上號,相同號的標樁連起來,就等於是將整塊地畫出無數條平行線。
相鄰兩條平行線中間的麵積,就是一個畦串,刨土的時候,不能拔掉或移動標樁。
說起來像是挺簡單,實際操作很麻煩,二大隊今年打算弄五千丈參土,光是掛串就費了兩天工夫。
掛好串,接下來要刨土。
乾活的人掄著鎬頭,將草皮子連同底下的土層一起刨起來,形成一尺半左右見方的大土坯,反扣在畦串中間。
同時把兩側的底土也收攏到畦串的中間,土坯放在底土上麵,呈魚鱗狀。
土坯經過暴曬充分熟化後,再打耬土。
刨土,那就純是個力氣活了。
這年月刨土用的鎬頭,比大田地裡用的要大一些。
可是在許世彥眼裡,這玩意兒還是不行,太窄,乾活不出數。
於是,許世彥又開始發揮他重生的優勢,畫了張圖紙。
請示過於守廣之後,找了工業的人按照圖紙打造幾把新鎬頭。
新鎬比原本鎬頭的兩倍還寬,為了減輕重量,隻在底部一半往下是實的,上麵鏤空。
新鎬頭鋒利無比,小樹根兩下就能刨斷,草皮子那更是不在話下。
刨一塊土坯隻需要兩三下,比原本的鎬頭省力一半還不止。
“我的天,這玩意兒太好用了,小許啊,你咋想到的?”
許世彥帶了四五把鎬頭上山,給大家試驗,結果上手一試,都說這新鎬頭好用,乾活快,省力氣。
跟著一起上山的於守廣等大隊乾部,一個個也都看傻了眼,這新鎬頭也太好使了。
“瞎琢磨的,咱用的鎬頭太慢了,費時費力,乾活太慢。”許世彥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