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長的也不孬,高中畢業有文化,家裡更不用說,條件都挺好的。”
媒人嘛,都是往好了說,李月秀這也不算誇張,都是如實說的。
“哎幼,參場工人啊?我們花兒可是農村戶口,小夥子家裡能同意?”
周桂蘭說這話的時候,目光自然是看向孫麗梅,就想看看孫麗梅是啥反應。
“嫂子,你看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那咋地?一參場的人以前不是農民?
都不用往上倒三輩兒,我們家以前就是農村的。”那頭,孫麗梅笑著開口了。
“參場職工,說得好聽是工人,實際上那乾的活不也跟老農民一樣麼?都是泥腿子,誰嫌棄誰啊?”
這話倒也不假,一參場成立也就二十來年,最開始那些可不都是老農民咋地?
後麵又安置了一些安丘支邊的人,還有從東崗以及其他地方調過去的,多數家裡就是農民。
其實大多數參場的職工都挺好,隻有少數人,窮人乍富的心態,當了工人之後轉頭就看不上老農民了。
“親家,弟妹,要是照你們這麼說呢,我倒是覺得小夥子還行。
這事兒,回頭我跟三兒兩口子,還有花兒,商議一下,聽聽他們的意見。
要是樂意呢,改天咱找個日子,把大營我那親家兩口子也請來,相看相看,行吧?”
都是爽快人,周桂蘭也不用拐彎抹角。
她不是蘇安花的什麼人,這終身大事做不了主,隻能通知蘇維忠夫妻過來相看。
“成,成,那咱就先這麼說下了,我這頭可等你的信兒。”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就沒必要再磨嘰了。
於是,李月秀和孫麗梅兩人起身就告辭要走。
“哎呀,親家咋這麼快就要走啊?再坐會兒唄。
你看,來一趟,也沒多坐會兒,瓜還這麼多呢。”周桂蘭少不得起身相送。
“花兒,花兒?快點兒,找個筐過來,給你韓嬸子和曆嬸子摘點兒瓜回家吃。”
周桂蘭這是故意讓蘇安花再露個臉兒,不然的話,她自己就找筐了。
夏天,窗戶都敞開著,周桂蘭說話聲音也大,蘇安花那邊能聽見。
“大娘,我剛才就摘好了,在外屋地呢。”
三人正好從東屋出來,果然見到有個筐,筐裡裝著西瓜香瓜,個頭都不錯,挺稀罕人。
“你看,姑娘想的多周到,我啥話沒說,就給預備上了。
親家,弟妹,咱自家的東西,也彆客氣,拿回去吃吧。”
周桂蘭把筐拎起來,塞到李月秀手裡。
兩人撕吧了一會兒,李月秀這才不好意思的拎著筐,跟孫麗梅往外走。
那邊花棚裡乾活的蘇安芳蘇安花見了,少不得跟著送出大門外。“嬸子,得空過來坐。”
李月秀跟孫麗梅倆人說了是去鬆江河,也不好轉頭往參場走,隻能朝西頭走了一段路,這才繞路再往東。
“弟妹,你瞅著姑娘咋樣?我看著反正還行,就是差在個戶口上。
也不難,趕上機會遷到咱參場也不算啥事兒。”
“嗯,姑娘不錯,長相、性格都沒得挑,也就差在這戶口上了。
咱倆也不用說見外的話,戶口好說,老曆好歹不還在這位置上麼?咋地還辦不了個戶口了?”
孫麗梅對蘇安花也算滿意,“我們家那傻小子啊,這回眼睛倒是挺好使,相中的姑娘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