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聲突然響起,所有人都被嚇的一哆嗦,直接愣在當場。
過了好一會兒,眾人才回過神來。
大老李嚇的臉色煞白,哆嗦著手鬆開了許世彥,一屁股坐在地上,兩眼發直,嘴唇都是白的。
太嚇人了,他這是撿了條命。
剛才那個情況,大多數人都以為是啞炮,肯定要過去扒開重新安裝導火線和雷管。
這一扒,炸藥響了,人還有命麼?
“許顧問,今天我欠你一條命,要不是你攔著,我這會兒得死透透的。”
大老李用手撐著地,半蹲下就要給許世彥行大禮。
嚇得許世彥兩步上前來,一把將大老李攙扶起來。
“哎幼,李叔,你這要折我的壽。你是長輩,我是晚輩,這哪行啊?”
許世彥隻記得有這麼回事,具體是誰出事了,他並不知道。
可不管是誰,都是一參場的同事,低頭不見抬頭見。
他要是記不起來也就罷了,既然想起來了,無論如何也得上來看看,能救下來也算一件好事兒。
“我對不起你,剛才還跟你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差點兒動手要揍你呢。
我不是東西,許顧問,我……
唉,啥都彆說了,從今往後,你許顧問說啥,我老李聽啥,絕沒有二話。”
大老李這會兒眼淚都掉下來了,嚇得也是愧的。
人家好心好意攔著他,他還不領情差點兒跟人家動手,這會兒想起來,真的是慚愧萬分。
“哎幼,今天可真是,多虧許顧問來了,要不然,咱幾個的老命,可真就懸了。”
旁邊那幾個老工人,這會兒也都緩過勁兒來,心有餘季道。
那頭,負責點火的那個年輕人,驚魂未定的跑過來。
“剛才是咋回事兒?咋還隔了那麼長時間才響?我記得導火線不算太長啊?”
多虧他一直等著這頭的信號,沒有擅自過去查看情況,要不然,今天他小命就懸了。
“對啊,許顧問,你咋知道,那不是啞巴了?”
這一問,大家夥兒也都想起來了。
好像許世彥特彆篤定不是啞巴炮,一直攔著不讓過去,因為啥呢?
“因為我信幾位,都是老師傅了,不會犯那麼低級的錯誤。
幾位乾這些活都多少年了,不可能連個導火線還有雷管都整不明白。
但是那炸藥沒響,肯定就是彆處的問題。
我估計,是往裡填土壓實的時候,導火線讓樹根彆住了,所以著的慢。”
許世彥能怎麼說?說他上輩子聽人提起過?
他隻能做合理推斷,至於這些人信不信,那就不管了,反正今天沒出事兒就挺好。
要不然,估計參場得停產檢查,幾位領導也得跟著吃掛落兒。
“嗯,許顧問說的挺有道理,保不齊就是這樣兒。”眾人聞言,紛紛點頭。
關鍵是以前從來沒有這樣的事兒,誰都沒經曆過,隻能信許世彥。
不管原因究竟是什麼,好歹沒出了人命。
不過今天這事兒,回去這幾個人也都得寫檢討。
寫就寫吧,寫檢討也比丟了命強,眾人都穩了穩心神,趕緊過去檢查一遍。
看看那些樹根是不是都炸出來了,收拾收拾都歸到一堆晾乾,到時候一把火燒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