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明比較理智,白了趙建設一眼,覺得這小子成天淨做夢娶媳婦,想好事兒呢。
趙建設被懟了也不惱,隻伸手撓撓頭,嘿嘿直笑,“那咋還不讓人做個夢咋地?我就尋思尋思唄。”
“建設,也不是白尋思,早晚會有這樣的機會。
咱們都彆灰心,慢慢來,先把咱的棒槌種好了,產量上來,等以後有機會了,咱就弄個加工廠。
不就是機器麼?買唄,到時候我幫你們想辦法。”
一參場不可能把所有掙錢的項目都做了,肯定要輻射周邊地區,帶動地區經濟。
等著過兩年政策鬆動了,許世彥就打算以蘇安瑛的名義,弄一個人參加工廠。
到時候不說彆的,幫一參場加工點兒棒槌啥的,也能掙挺多錢。
關於這方麵,許世彥還在琢磨研究,怎麼讓已經分田到戶各自單乾的參農,再重新擰到一起去。
想要讓撫鬆人參做大做強,就必須全體參戶都聯合起來。
個體的力量太小,不足以引起重視,隻有將體量做大,占據一席之地,才能有話語權。
所以說,其實分田到戶也未必就全都好,很多地方的成功證明一件事,集體經濟才更有前途。
但是這個具體怎麼辦,要做到什麼程度,許世彥現在還沒有特彆清晰的思路。
等著有空了,他得找明白人,好好研究一下。
聽到許世彥這麼說,大家夥都跟著笑起來。
“就是嘛,我就說三哥有本事了,肯定不會落下兄弟們。
對,咱啥都不用想,就踏踏實實把棒槌先種好了再。
想那麼多,咱手裡沒棒槌,一切都白搭。”趙建設一拍大腿,哈哈笑道。
地裡還有活,大家夥兒也沒時間久留,於是坐了一會兒,各自起身回家,準備下地乾活了。
臨走之前,都跟許世彥說,等著晚上,來許家看電視。
來就來唄,這時候彆說鄉下,就是城裡也那樣,誰家有台電視,左鄰右舍街坊四鄰,全都擠到那家去。
一到晚上彆提多熱鬨了,屋子裡全都是人。
時候不早,許海源三個也該回學校上課了。
三個娃吃飽喝足,回頭瞅了瞅電視,這才戀戀不舍的去上學。
等孩子們走了,許世彥這才翻出來自己帶的東西,給家裡人分一分。
如今,許成厚夫妻也習慣了兒子兒媳每次出去都往回帶東西,許成厚也不嫌兒子花錢了。
能掙才能花呢,分幣不掙的,想花也沒有。
蘇安花、蘇安芳看著那牛仔褲,稀罕的不得了,就連蘇安瑛,也拿著左看右看。
“這東西可倒是結實哈,我摸著挺老厚呢,乾活穿著好,磨不破。”
這年月的牛仔褲可不是後世那種薄的,這個比較硬,下水之後更硬,特彆不好洗。
“嗯呢,我聽說,這牛仔褲,就是人家漂亮國那個牛仔穿著乾活的。
也不知道咋傳到咱國內,就成稀罕玩意兒了,還說啥時髦。
反正我瞅著也就那玩意兒,頂多是比咱的布料結實點兒。
這褲子,等著穿舊了,上山乾活正好,一般的那些樹棵子啥的,肯定紮不透。”
許世彥連連點頭,他也覺得,這玩意兒乾活穿挺好。
這夫妻倆一唱一和,好好一條牛仔褲,在他們嘴裡就成勞動服了。
直把家裡這些人,逗的前仰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