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自打咱店裡開業,他每天都來。也不買,就是看,各處轉悠。”
許成厚放下煙袋鍋子,抬眼看了屋子裡眾人。
大家夥兒都傻眼了,這些日子店裡來來往往的客人太多了,誰也沒注意有這麼個人。
“大叔,你的意思是?咱們被人盯上了?”眾人心裡一驚,感覺後背直冒涼風。
不是吧,這才開業幾天啊,就被人盯上了?
“那咱們是不是得報警啥的?還是做點兒啥準備?”
許成厚搖搖頭,“眼下啥事兒都沒有,報警也沒用,咱們自己小心點兒吧。
我估計最近沒啥大事兒,咱這院子周圍整的挺牢靠,裡頭還有狗,那些人估計也是覺得不好下手。”
那夥人應該是盯著這邊挺長時間了,沒下手,估計就是覺得難啃不好辦。
也是因為最近這幾天店裡存貨沒太多了,不值當動手。
“我是怕,咱店裡送貨的規律被人摸準了。
彆的不說,真要是有人摸清楚了,就趁著咱的貨運到了那時候,晚上摸進來,或者遇上狠的直接帶人闖進來呢?
再不然,他們在半路上把咱運君子蘭的車給劫了,可咋整?”
許成厚這個歲數的人了,啥事情沒經曆過的?
說句不好聽的,當年他差點兒就上山當了胡子,就這些小毛賊玩的那點兒把戲,能瞞得住他麼?
“所以,您老才說,讓那些客商去東崗看貨?可要是那些人也順藤摸瓜跟過去了呢?”
楊春明幾個臉色都有些發白,這也太嚇人了吧?
“那頭?哼,那是咱的地盤兒。
咱在省城,必須得低調,不能太張狂,咱就圖個安安生生把錢掙到手。
可要是那些人到了咱的地盤,是龍他得盤著,是虎他得臥著。”
許成厚正好抽完一袋煙,將煙袋鍋子磕了磕,冷笑道。
“周慶國是乾啥的?武裝部長、治保主任,那些民兵是閒著吃乾飯的?
切,鄉裡和村裡想要好處,那就得出力,錢是白拿的?
再說了,還有立民立新呢,立新是參場派出所的所長了現在,韓家也得分一股呢,他們不出力?”
網
韓立民前幾天從首都回東崗了。
畢竟他還有工作,秋天參場這麼忙,許世彥和曆誠容來念書,技術科就指著韓立民挑大梁呢,他必須得回來。
那邊留下李月秀和許世琴照顧韓立偉,就可以了。
有周慶國和韓家兄弟,養殖場裡頭雇了十幾個盲流子,還有槍,再加上民兵和參場派出所的人,就不信幾個小毛賊還敢乍翅兒?
相比之下,許成厚更擔心的是,被人摸準規律,半道兒劫車,那才最危險。
所以,許成厚給支招兒,讓客商自己去選,自己往回運。
趙建設他們臨走之前,許成厚還叮囑了一句,到時候客戶往回走,讓他們也跟著往回運點兒。
一路上咋地互相也有個照應,車上也得多跟著幾個人。
“這幾個人過去,差不多就能買兩三千盆。
剩下的,要是還有人大量要,咱就還來這一招兒,這個店裡頭啊。
往後就主要賣大花苗,往外零售,彆存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