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這些人知道那收購點背後是他,保管沒人找麻煩。
沒辦法,就這個年月,在這邊不論辦啥事兒,都講究背景和靠山。
整個兒社會就是個複雜的關係網,不管跟誰扯上點兒關係,事情就好辦。
沒背景沒靠山的人,想要混起來很難。
所以許世彥每每回想自己這一路走來,真的是遇見了許多貴人,要不然,他走不到這一步。
其實今天這件事兒,許世彥也可以不用親自過來。
隻要安排個人去找曹立斌,說明白紀同忠跟許世彥的關係,這事兒不是不能解決,隻是慢了些,費點兒勁。
以前,許世彥是不太喜歡跟這些人有太多牽扯,所以隻是那次跟曹立斌見了麵吃個飯,沒張揚。
可如今不一樣了,許世彥不是一個人,他身邊那麼多親戚朋友。
人家都是奔著他來的,幫他做事掙點兒錢,那他就有責任護住這些人。
今天他故意選在這裡,就是知道,這地方是曹立斌手下的一個聚集點兒。
他和曹立斌在這兒碰麵,把事情解決了,往後這些小混混,心裡也得顧忌著些。
“聽見沒有?還不謝謝許場長?”曹立斌那頭抬腳又踹了大苟一下。
“這就是許場長大度,不惜的跟你們計較。
趕緊滾,去把人家那房子給收拾好了,然後去醫院看看讓你們打的人。”
曹立斌能混到這個地步,也不是一般人,這會兒當然得捧著許世彥。
大苟一聽,趕緊領著那群人,給許世彥行禮,謝過許世彥,然後一溜煙就跑去給維修收購點兒的門窗了。
“立斌,咱哥倆也算投緣,我比你稍微大點兒。
今天哥就仗著歲數大,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
你帶著你這些兄弟這麼鬨騰,不是啥好事兒,你要是聽哥一句勸,找點兒正經事兒做。”
許世彥見那些小子們跑了,回頭拍了拍曹立斌肩膀,算是給他一個建議。
上輩子許世彥沒到這個層麵上,了解的不多。
至於曹立斌這個人,也沒人再提起過。
想來,這其中應該是經曆了什麼,導致了他們的銷聲匿跡。
許世彥倒不是什麼聖人,但是跟曹立斌接觸這兩回,覺得這人辦事還算敞亮,所以就給他提個醒兒。
曹立斌聞言愣了一下,隨即苦笑。
“許哥,但凡能有點兒彆的出路,誰願意成天打打殺殺瞎混啊?
我們不也是沒辦法麼?總得過下去啊。”
“行,這事兒以後有機會再說,我先去醫院。
那個,得空了我請你喝酒,咱哥倆好好嘮嘮。”
許世彥還有彆的事,沒那麼多時間跟曹立斌多說,隻朝他擺擺手,領著人坐車走了。
“去林業局醫院。”剛才馮越說,蘇安瑛把紀同忠送去林業局醫院了。
上次蘇安花生孩子,郭守業給林業局醫院打過電話,說好了往後一參場職工和家屬可以在林業局醫院看病。
紀同忠他們有蘇安瑛陪著過去,林業局醫院這邊肯定不會拒收。
到了醫院,找人一打聽,知道紀同忠三個住在二樓外科病房,於是許世彥直奔那邊。
進門一看,紀同忠三個都是鼻青臉腫的,紀同忠的頭上還裹了一圈紗布,估計是碰著腦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