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數量,真得抓緊時間,要不然棒槌起出來時間太長回漿,做出來的貨就不好了。
得虧今年人手多,機器也多,應該能趕出來。
“蘇經理,給你添麻煩了。
哎呀,真的是太感謝你們夫妻了。
要不是有你們夫妻幫忙,你說我們就算是種了這五百丈棒槌,不也愁著加工做貨往外賣麼?”
高校長感激的不行。
當初是看著人參行情好能掙錢,大家夥兒啥都不管了,集資湊錢投地裡栽棒槌。
可誰想後續這麼多麻煩事兒啊。
這要是沒有加工廠,他們起出來的棒槌咋整?還能全校停課加工麼?估計就隻能賣鮮參了。
那樣的話,掙錢是掙,可掙不來那麼多。
扣去老師們的分紅,哪裡還有多少剩餘?咋修校舍啊?
“高校長客氣了,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高校長是一心為了孩子,為了教育,這份情操,讓人敬佩。
但凡我們能幫忙的,肯定不會推辭。”
場麵話嘛,誰都會說,再者高校長確實也做的不錯。
雙方交接完畢,約定好第二天學校安排沒課的老師過來幫忙加工。
要是實在忙不開,就把五年級的孩子調過來乾幾天活,爭取儘快把貨做完。
高校長親眼看著大庫鎖上大鎖頭,這才放心的領著老師們走了。
至於孩子們,早已經在烈士墓就下車各自回家了。
“奶,飯好了沒有?我快餓死了。”
判斷失誤的許海源,進門哭唧賴歪的找奶奶。
“馬上就好,屋裡有蛋糕有餅乾,先去墊一口吧。
早上就跟你說了,多帶點兒吃的,愣是不聽,咋樣兒?餓了吧?”
周桂蘭一聽孫子這動靜,哎幼,可心疼壞了。
多虧白天她去賣店買了些吃的,就知道,這些熊孩子那肚子跟無底洞似的,回來就得餓的直叫喚。
“老許啊,趕緊給孫子找點兒吃的,就在那櫃子裡。
我趕緊做飯,一會兒瑛子回來,咱就吃飯。”周桂蘭朝著東屋喊了聲。
許成厚再屋裡聽見了,忙去櫃子裡翻找出好吃的,給孫子吃。
“是不是餓了?哎呀,早晨你奶給你吃的,乾啥不要呢?
你奶這麼大歲數了還能不知道?你們現在,餓得最快了。”
老爺子一邊往外拿吃的,一邊兒念叨。
“你爸和你叔他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哎幼,家裡成天那飯不夠吃。
那時候哪有這些東西啊?都是吃大煎餅。
你四叔念著書呢,中間還能跑回家來撣幾張煎餅。
他那時候淘啊,好幾張煎餅卷一起,裡頭卷上大蔥抹上大醬。
回頭還出去跟人說,你奶烙的煎餅那麼老厚。
都知道你奶手藝好,再說了,誰看不出來那是好幾張啊?”
許成厚笑嗬嗬的,講起了過去的事兒。
“咱家還是好的呢,你沒聽你大媽說,她家你那個薛姥姥。
哎幼,為了不讓孩子偷著拿乾糧,都把乾糧放筐裡,吊在房梁上,家裡櫃子也全都鎖起來。
彆看你大媽是工人家庭,還趕不上咱農村呢,更是吃不飽。”
這種情況在當時,太普遍了,糧食不夠吃,都得省吃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