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啟越前些日子去了趟市裡,跟管恩學見過麵,知道了不少內幕。
“你知道麼?二參場那頭,看好你這個位置了。
還有那個陳繼輝,也是四下活動,就想調這邊來。
原本,縣裡頭是想把我弄到縣人大,把你調到人參研究所。
然後把二參場那個場長調過來當書記,陳繼輝過來當場長。”
林啟越一點兒沒保留,就把縣裡頭那些事兒,都跟許世彥說了。
許世彥等人直接愣在當場。
“誰這麼缺德,想出這樣的主意來?
臥槽,這是跟你倆有仇吧?”曆秉卓一聽,當場就炸鍋了。
林啟越那個職位,沒實權,純粹是給快六十歲的人養老的地方。
林啟越還不到五十呢,工作能力又出眾,把他調那兒去,這不扯澹麼?
至於說許世彥調人參研究所?連林啟越都不如了。
在一參場好歹管著一千多號職工呢,去研究所管那二三十個人,還得處處看彆人臉色,伸手管人家要錢?
靠,這是誰這麼有才,能想得出這麼損的主意來?
“是誰還用說麼?”許世彥搖搖頭,果然是被他爹給猜到了,這背後真的有不少官司呢。
“得虧咱們跟組織上合作辦藥廠,人家指定讓你當廠長。
為了咱倆的事兒,老管跟縣裡還有市裡幾個領導都吵吵起來了。
後來是省裡來了電話,這才沒把咱倆真的調縣裡去。
當時省裡發話了,說是要把咱場,直接劃過去歸省裡管,市裡一看事情不妙,這才沒敢。
最終定下來,把我調市裡,把參場改為參業公司,歸市裡管轄。”
林啟越搖頭歎氣,要不怎麼叫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呢?
一參場這幾年發展的太好了,誰都看著眼紅,都想來摘桃子。
這一次要不是他們跟組織上有合作,腰杆子硬,又有管恩學據理力爭保駕護航,真的就不一定啥樣兒了。
“得空,記得去市裡看看老管,縣裡老常那邊兒,也彆斷了聯係。
哦,對了,那個陳建章,他也調走了,調市裡農業局。
他家不是還在東崗麼?過年的時候,你記得去他家裡串串門兒。
這些老關係老熟人,一定得維護好了。”
林啟越是擔心,許世彥這人吧,一心鑽研怎麼掙錢,其他事情不知道去經營。
這些人情關係都得儘力去維護,不定啥時候就用得上,千萬不能生疏了。
“嗯,嗯,行,我知道。”
許世彥知道,林啟越這是一心為了他好,也是為了場子著想,於是連忙點頭,答應下來。
“哎?那個陳繼輝,不是泉陽飲料廠的廠長麼?他咋又想著往這邊調了?”
旁邊戴春榮忽然想起來不對,陳繼輝不要那頭的飲料廠了?
“彆提了,原本人家那要辦啤酒廠,他們從中間插一杠子,非得跟咱學,整啥香檳、飲料、礦泉水。
結果是啤酒廠也沒起來,其他的也不行。
人參節那麼好的機會,連興隆鄉的燒鍋都定出去近萬斤白酒。
他們那廠子,總共就訂出去幾千件香檳,礦泉水更不用說,幾乎沒訂單。
我聽說,那廠子要黃,陳繼輝著急了,所以才四處鑽營,想要挪地方。”
提起陳繼輝來,林啟越直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