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海清看見地窖裡那些碎片,心疼的不行。
這些可都是寶貝啊,就這麼損壞了,真可惜。
可他再心疼也沒用,隻能都都囔囔的從地窖裡上來。
一家人早晨過來,耽誤了這大半天,此刻已經一點半多將近兩點。
既然這院子前前後後都看過了,地窖裡也沒啥東西,許世彥就說,還是先回小院吧。
於是許世彥和許海源兩人合力,又把石板抬回原來位置,穩穩當當蓋住了地窖口。
“行了,走吧,先回家,得空再過來。”
許世彥直起腰,拍了拍手上的灰,對媳婦和孩子們說道。
孩子們早就餓了,一聽說回家,都歡欣雀躍,跟在爸媽身後就往外走。
“爸爸,那幾個箱子呢?不用搬走麼?”
許瑾萍環顧一圈,好像沒看見那幾個箱子放哪兒了,不由得有些奇怪,便問道。
“哦,剛才你們出去買鼓風機的時候,我和你媽商議著,還是先放夾壁牆裡吧。
大白天的往外搬東西太顯眼了,等晚間我和你哥再過來。”
許世彥隻能隨便編了理由,湖弄一下。
許海清和許瑾慧都沒覺得如何,倆人蹦蹦躂躂的在前麵跑。
後頭的許瑾萍,來到哥哥身邊,伸手扯了扯許海源的袖子。
“哥,剛才我們去買鼓風機的時候,你們是不是在地窖裡發現了什麼?”
小姑娘很敏銳的感覺到,爸媽和哥哥表現的有點兒奇怪。
許海源聞言就笑了,抬手揉了揉妹妹頭頂。
“這腦袋瓜子裡頭,都裝了什麼啊?一天天淨胡思亂想的。
要是底下有東西,還能不告訴你們?”
嗬嗬,底下真有東西,但是不能跟你們說。
尤其是許海清那大喇叭,還是少知道點兒好。
許瑾萍撥開哥哥作怪的手,抬眼瞟了他一下。
“嗬嗬,你再裝?你當我是許海清那傻子啊,隨便就讓你們湖弄了?
不說拉倒,我還不稀罕知道呢。”許瑾萍哼了聲。
許世彥和蘇安瑛走在最後麵。
聽見這兄妹倆的對話,夫妻二人對視一眼,無奈苦笑搖頭。
這倆妖孽,一個比一個精明。許瑾萍是女孩子,心思更細膩,也更難纏。
許海源沒回應妹妹的話,後頭許世彥夫妻倆也沒吭聲兒。
一行人就這麼出了院子,到外麵把大門鎖好了,返回小院。
一家子回小院後發現,楊鈞顯三口還沒回來呢,估計是還在那邊收拾房子。
孩子們餓了,進出廚房隨便找點兒東西吃。
許世彥跟蘇安瑛兩個不打算吃飯了,直接去搬了半個西瓜,倆人拿勺挖著吃。
“這邊要是沒啥事兒了,咱得抓緊時間回家去。
我感覺這幾天越來越熱,保不齊哪天最高溫度就來了。
這邊兒太熱,遭罪,還是回東北舒坦。”蘇安瑛一邊兒吃,一邊兒念叨。
“嗯,沒啥事兒了,就等著拿房本兒呢。
要不然明天咱帶著孩子去爬長城,後天再找個地方轉悠轉悠。
我估計也就這幾天,房本兒就該差不多了。”
許世彥可是給那邊送了不少東西呢,人家保證了,說是頂多三四天,房本兒就能下來。
“行,那就照你說的,等著房本兒一下來,咱就趕緊往回走。
出來時間長了也不行,家裡還不少事兒呢,過一陣子我還得去羊城那邊。”
兩口子都是大忙人,能忙裡偷閒陪著孩子們玩這些天,已經是很不錯了。
“往後每年寒暑假,都帶著孩子們出來玩玩吧,讓他們也長長見識。”
許世彥坐在椅子上,看著小院裡蹦跳玩鬨的孩子們,就覺得心情特彆好。
人啊,忙忙活活一輩子為的是什麼?不就是孩子麼?
隻要這些小家夥們高興,爹媽忙點累點都無所謂了。
“以後要是有機會,咱也可以帶他們出國去轉轉,看看世界各地的風景。”
“好啊,隻要他們喜歡,去哪裡都好。”
蘇安瑛挖了一口西瓜,送到許世彥嘴邊讓他吃了,這才扭頭看了看孩子們,笑道。
下午四點來鐘,楊鈞顯一家三口回來了。
一看那樣子就知道,這三口人確確實實去打掃衛生了,而且還累得不輕。
“怎麼樣?那邊房子需要維修的地方多麼?”
許世彥朝著楊鈞顯招手,笑嗬嗬的問道。
“那房子一直有人住,破敗的沒那麼嚴重。
但是之前那邊住了不少租戶,有人私搭亂建可一些棚子啥的,都得拆除掉。
還有,這些人搬走了,留下不少垃圾,我們三口人忙活這一天,好歹清理出個模樣來。
累死了,感覺好久都沒乾這麼多活,身上腰酸背疼的。”
楊鈞顯捶著腰,坐在了椅子上。
這幾年,家裡的參地都是雇人乾,楊鈞顯夫妻一個忙著肥料廠,一個跟著蘇安瑛各地出差。
忙歸忙,卻很少再乾那些費力氣的活了,這冷不丁一抻吧,那肯定渾身都不舒坦。
許世彥笑著遞了塊西瓜給楊鈞顯。
“這些活找人乾就是了,你們三口倒實在,還真就自己動手。”
楊鈞顯也沒客氣,接過西瓜就是一頓啃。
“主要是過去一看,滿院子雜亂。
你弟妹那人愛乾淨,就受不了臟亂,沒辦法,我們就動手拾掇了。”
許世彥跟楊鈞顯兩個坐在正房門口閒聊,那邊蘇安瑛和季玉鳳進廚房做飯。
吃過晚飯,大家夥兒看了會兒電視,又閒聊一陣。
楊鈞顯一家三口都累的不輕,早早就躺下睡覺了。
九點來鐘,許世彥和許海源父子倆,帶著提前準備好的家用電器手電筒,出門開車直奔那處院落。
二人將車停在了胡同口,步行進了胡同裡,來到自家大門外,那鑰匙開鎖進院。
進到院子裡,許世彥很謹慎的就把大門從裡麵插上了,爺倆這才打著手電筒直奔三進院。
到了三進院那廚房門外,重新抬開石板,二人打著手電下了地窖。
這回有手電筒就方便多了,爺倆輕車熟路的摸到了機關,打開地窖裡麵那間密室,走進去。
兩個手電筒,總比一根火柴亮堂多了。
這會兒爺倆總算看明白,裡麵這間比外頭大,也是特彆規整,周圍都是石頭砌起來的。
估計是哪裡有通風口,反正裡麵挺乾燥的,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潮。
地上,除了許世彥他們放進來的四個小箱子之外,那邊還擺了好幾個大小不一的箱子。
許海源拿著手電筒上前,一看那些箱子都掛著鎖頭。
這倒是難不住他,輕輕鬆鬆就把鎖頭都彆開了。
許世彥上前,爺倆合力將箱子打開。
“我的天,這裡頭是袁大頭啊。”
第一個箱子裡麵,是一卷一卷用紅紙包裹住的東西。
許世彥拆開一包,發現裡麵都是銀元,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袁大頭。
那一卷應該就是一百枚銀元,這一箱子不小,保守估計,也得上萬枚了。
許世彥有點兒激動,又跟許海源兩個,將其他箱子挨個兒打開。
其中兩個大箱子,裡頭裝的是布料。
各種綾羅綢緞、絲織繡品,也不知道外麵是什麼東西包裹著,隱隱還透出一股子香氣來。
那些布料都好好兒的,沒褪色也沒返潮發黴,依舊光亮如新。
不過許世彥對這些沒啥研究,不懂這都是啥,隻原樣又重新包好了,把箱子蓋上。
還有一個大箱子,裡麵放了不少的書籍字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