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實話,彆說現在了,就是二十年後,這種彷冒的事情也層出不窮啊。
六個核彈、雷碧、康帥傅、脈劫、營養直線、旺子、周住牌、日貓、汰潔等等。
這些都是借助形近字和相似包裝來博人眼球,消費者不仔細分辨,認不出李逵、李鬼,就很容易上當。
等出了事,又全都往正品身上潑臟水,這種事簡直不要太多。
“我們公司出口的產品,不光是申請了配方專利,連商標、外包裝專利,都一起申請下來了。
國外很重視這些,所以這方麵受影響較小,可管書記您也知道,咱國內現在不重視這些。
我們這些企業花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耗費很多成本搞研發,結果卻輕輕鬆鬆就被人給剽竊走。
說實話,這對於企業來說,真的是很大的損失,甚至可以說是災難。”
這些事情,不是許世彥能解決的。
必須找上級領導,想辦法引起相關部門的重視,使工商部門儘量規範對市場的管理,推進落實立法和相關的懲處章程。
彆管這些有沒有用,總歸能震懾一部分人。
其餘的,可能還需要多方麵的宣傳,才能讓企業保住千辛萬苦創立的品牌。
管恩學三人聽了,都沉默很久。
“行,小許啊,這件事兒我記下了。
回頭我就給省裡打電話,你到了省裡呢,也去找找相關領導,把情況反映上去。”
管恩學最終歎了口氣,說道。
“原本還想跟你商議著,能不能盤活你們縣製藥廠的事呢,沒想到,你們遇到的困難也不少。”
許世彥也沒指望這些事情能很快解決。
他提起這些,一方麵是希望領導能夠出力,另一方麵也是故意訴苦,讓上頭知道他們的難處。
彆以為建個廠子、創個品牌多麼容易,那是需要無數人努力,投入大量金錢和精力才能做到的。
也彆什麼事情都往他頭上推,他又不是收破爛兒的。
縣製藥廠現在已經是苟延殘喘,一口氣吊著而已。
許世彥可沒那個興趣投入大量金錢和精力,去接管一個瀕臨破產的企業。
管恩學幾個又跟許世彥聊了會兒,這時候工作人員過來說,飯店已經安排好了。
“那就這樣,帶著源源,咱們一起去飯店,邊吃邊聊吧。”
許世彥看了下,現在是四點來鐘不到五點,火車是晚間將近九點的,時間倒是還充裕。
既然管恩學發話了,拒絕也不好,那就一起去吃飯唄。
“行,那我去叫源源。對了,源源的兩個老師也在招待所呢,能一起麼?”
四個人一起出門,總不好撇下倆,許世彥父子去吃飯。
“可以啊,那還有什麼?”管恩學很爽快的人,自然不在意多倆老師一起。
就這樣,許世彥回去叫許海源,又去請隔壁的兩位老師。
那倆老師一聽說,管書記安排吃飯,趕忙擺手,他們是啥身份啊,可不敢去。
兩位老師堅持不去,許世彥也沒轍,隻能帶著許海源一起去吃飯。
臨出門前,許世彥跟招待所的人說了聲兒,讓這邊做幾個好菜給樓上那兩位老師,賬算在許世彥這兒。
管恩學請客,那肯定是最好的飯店。
如今條件好了,飯店裝修的金碧輝煌,看起來特彆高檔。
一般人來到這樣的地方,難免要東瞅西看,對啥都好奇。
可許海源這娃,卻是眼觀鼻鼻觀心,絲毫不為所動,規規矩矩的坐在自己位置上,不言不語,乖巧又大方。
“哎幼,小許啊,我這大孫兒不得了,小小年紀鎮定自若,頗有些大將之風啊。”
管恩學看著許海源,喜歡的不得了,連連誇讚。
“好孩子,難怪人家都說,名師出高徒,楚老親自培養出來的孩子,果然是與眾不同。
能選上去省裡比賽,那都是了不得啊,這孩子,學習得老好了。”
人家誇獎自家孩子,許世彥總得謙虛一下。
“管書記過獎了,主要還是楚老和學校老師教的好。”
“彆人教的再好,也得孩子自己爭氣。
那東崗中學一個年級二三百人,為啥就選了源源一個人來參加比賽?不還是孩子優秀麼?
你啊,也不用在我們跟前兒謙虛。
好好培養孩子,將來這小家夥保不齊還能去參加世界比賽呢。
真要是有那一天,彆說是你家、你們縣的榮耀,那也是咱市裡、省裡的榮耀。”
管恩學反正就是越看許海源越喜歡,怎麼瞅這孩子就是順眼。
“多謝管爺爺誇獎,我一定好好努力,不辜負管爺爺的期望。”
許海源適時揚起乖巧的微笑,回應管恩學的誇讚。
“這才對嘛,少年人就得有少年的意氣。
好好去比賽,管爺爺等著你的好消息啊。”管恩學滿意的點點頭。
飯店提前定下的,所以眾人坐下來聊了沒多會兒,酒菜就送上來了。
許世彥跟管恩學等人邊喝酒邊聊天,許海源則是安靜的吃飯,靜心聆聽父親跟幾位領導的談話。
管恩學歲數大了,不好喝太多酒,再者許世彥晚間還得坐火車去省城。
所以他們都沒多喝,主要還是說話聊天。
談話內容,大多還是怎麼發展本地經濟,如何振興人參產業,以及剛才談過的這個彷冒產品層出不窮的現象。
眾人吃吃喝喝,一直聊到了七點半多,管恩學一看時間不早,這才宣布今天到此為止。
“那個,小許一會兒還得坐車去省城,咱今天就到這兒吧,改天有機會了,再好好聚。
你們幾個去省城的車票,我讓人安排了,都是軟臥,晚上也能好好休息。
路上照顧好我大孫兒啊,我還等著好消息呢。”
本來,許世彥他們去省城的車票是各個學校上報人數,出費用,這邊統一給訂票。
可管恩學已經讓人安排了軟臥,許世彥也不好拒絕。
“那就謝謝管書記了,時候不早,我們先回招待所收拾東西。
等源源比賽回來,有時間再來看望管書記。”
於是,管恩學安排了車,送許世彥父子回招待所。
時間還早,父子倆回樓上收拾行李。一邊收拾呢,許海源就跟老爸聊天兒。
“爸,你和我媽考沒考慮過分家的事兒?
我不是說你倆啊,是那個保健品廠。
本來這國企私企合營,就隱患很大,我覺得,你們還不如趁機會分家算了。”
許世彥一聽兒子這話,就愣住了,“啊?分家?這怎麼還能分家呢?
當初就是覺得你媽和你那些叔叔,他們沒經驗實力也不太夠,所以才想著帶他們一下。
現如今廠子發展起來了,今年的營收也很可觀,這時候鬨分家?那廠子不就毀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