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吧,嚴格來說,《備長炭》的確是一部很治愈的番。
你不得不說,雖然陳默同意那是一個很變態的民族,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漫畫家,確實有過人之處啊,他們真的就能觸動你心底裡最柔軟的地方!
而且在二次元萬物皆可萌方麵,小日子的確有獨到之處。
《備長炭》的故事其實並不稀奇,一個頭頂頂著碳的女孩,獨自住在山林深處的一件老屋裡,蓋著一床一塵不染卻破了一個大洞的被子。從春天到秋天,每天都到城裡去打工,努力的生活著……
裡麵的最小備長炭的堅強地活著,各種萌,的確讓人很治愈,你看,她都那麼難了,還那麼努力地活著,你還有什麼理由不努力呢?
可是問題也在於此。
治愈的同時也很致鬱!
小備是個沒有父母的孩子,連夢裡唯一能見到的奶奶也早已不在人世。
每天清晨出門前,她總會站在破舊的老屋門口,特意轉過身,對著空蕩蕩的屋子說一句:“我出去了。”
——明明沒人聽,她卻像被什麼無形的習慣牽著,非要完成這個動作。
這一點不得不說小日子那邊的“儀式感”幾乎已經融入到各方麵,但是在這裡卻並不會讓人覺得厭煩,反而會有種揪心的感覺!
她唯一的“對話對象”,是用燒焦的木炭在牆角歪歪扭扭塗出來的“家人”:一團模糊的線條,勉強能看出像媽媽,又像奶奶。晚上回家時,她照例喊一聲“我回來了”,可屋裡靜得連回聲都沒有,隻有她自己喘氣的聲音。
最紮心的是某天吃飯的場景:小備先假裝成“媽媽”,笨手笨腳地擺好碗筷,對著空氣說“快吃吧”;再飛快地變回自己,端起碗悶頭扒飯。
即便如此,小備也沒有哭!
但是看的人很難不哭啊!
她唯一一次差點哭出來,是摔跤弄撒了辛苦一天換來的一小袋米。米粒像珠子似的滾進泥地裡,她跪坐著盯了半天,最後隻癟了癟嘴,用一個濕漉漉的眼神把委屈全咽了回去——就這一個眼神,連陳默這種硬漢都覺得胸口被人狠狠揪了一把。
然而如果隻是這樣一直這樣下去的話,那麼小的人兒,儘管很拮據,很困難,但是卻從未向命運低頭,一直這樣下去,倒是也還好。
可是該死的楊蜜卻直接說這個小人兒,最後凍死了,隻是因為太刀人了,所以島國的極道大佬威脅作者逼迫對方改結局。
這就很刀人了好吧?
楊蜜刀完陳默,心裡就很滿足了,雖然美中不足的是,還有一部同樣的刀人的國產動漫《饅頭日記》,怕是無法用這種方式繼續刀陳默了。
但是看著陳默一臉無語的模樣,她就覺得神清氣爽。
然後就想跑路。
結果陳默突然伸手攔住準備開溜的楊蜜,嘴角勾起危險的弧度:“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既然要刀,那就一起重溫。”
說著二話不說反鎖了放映室的門,直接開始播放後,又把遙控器塞進沙發縫裡。
“等等!漫畫結局是我瞎編的!”
楊蜜扒著門框掙紮,卻被陳默攔腰抱回來按在座位上。
投影儀重新亮起,畫麵定格在小備對著空屋子說“我回來了”的瞬間。
“正好!”
陳默把爆米花桶塞進她手裡:“現在我們一起驗證你說的結局是真是假。”
他故意調出手機搜索頁麵,上麵赫然顯示著漫畫原結局的凍死劇透截圖。
楊蜜的狐狸眼瞪得滾圓——她沒想到自己臨時找的報複素材居然真這麼狠。當看到網友二創的小備在雪夜蜷縮著往破被子窟窿裡塞稻草時(PS:不知道有沒有),先前還得意洋洋的楊蜜突然抽了張紙巾。
陳默本來眼眶紅紅的,可是看到楊蜜這樣,他突然間就感覺被“治愈”了!
時間回到之前,楊蜜在“相親相愛姐妹花”群裡發完兩部“治愈”動畫後,便美滋滋地拉著陳默去看《備長炭》,而另一邊,塑料姐妹花們也在各自家中或工作室裡點開了這兩部作品。
姐妹淘群裡麵直接炸了。
趙莉影:@楊蜜求求你做個人吧?!
老娘剛敷完麵膜準備美美睡覺,結果看完《備長炭》直接哭成狗!麵膜都泡發了![憤怒][憤怒]
結果楊蜜這貨雖然看的自己眼眶紅紅的,但是怎麼說呢?
和陳默有些像,看到趙莉影抓狂的話,她反而心裡就不那麼難受了。
一下子就被“治愈”了。
楊蜜:“(無辜臉)啊?怎麼了?不是挺治愈的嗎?[眨眼]”
趙莉影直接炸了,很快的一條60秒的語音就出來了:“治愈個鬼!小備對著空屋子喊“我回來了”那段,太刀人了,直接破防!楊蜜你等著,下次見麵我非得讓@景恬多送你幾瓶洗腳夫[菜刀]”
景恬秒回:她啥都沒說,隻是發了幾個憤怒的表情和哭泣的表情,然後曬了一張圖,圖片應該是網絡上找的“島國新推奇葩香水,大學生狐臭味香水”!
然而這隻是個開始。
很快地,其他女人也都紛紛開始聲討楊蜜這個罪魁禍首。
張予綺這虎娘們最虎直接語音怒吼:“《饅頭日記》裡饅頭仔的小狗花卷被車創死,我XXXXXX,楊蜜!你完了!下次看我不把你捏爆!”
範彬彬語音冷笑:“楊蜜,你牛,你信不信你和陳默的婚禮,我去給你放一首《囍》!”
楊蜜一看自己這是犯了眾怒了立馬裝可憐:“彬彬姐~我錯了~”
範彬彬發了個“死亡微笑”:“晚了!”
高媛媛倒是語氣很溫柔地道:“蜜蜜啊,我最近學了一套“放鬆按摩”,下次見麵幫你試試?”
楊蜜頓時生無可戀地把手機丟在沙發上,然後可憐兮兮地看著陳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