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將軍,趙國是不是把我們騙了?”
眼看著前方的大軍氣勢一變,從剛才的敗軍之象,眨眼就變成了精銳之軍。
其步調一統,動作淩厲。
槍影如林,層層疊疊,與他們竟形成了對峙。
此時此刻,仿佛在他們麵前,多了一座茂密不可見的山嶽,而這座山嶽上,長出的“林木”,赫然就是麵前密密麻麻的槍影。
他們深入其中,與帝京的距離變得無限之遠,每前進一步,仿佛都要朝著這些槍影上去衝刺。
特彆是雲徹本人。
剛才明明已經有了力竭之勢,但現在,卻全然恢複到了“全盛時期”,整個人比剛才強大了一截!
徐墨看見這一幕,再也無法掩飾心中驚駭。
這簡直荒誕!
這種情況聞所未聞,哪怕是以他縱橫江湖多年的眼光,也沒聽說哪個宗門、家族裡,有這種神異之法。
“不對!倒是有相似的。”
徐墨忽然想起,武國那個階級森嚴的地方,卻有一個回春閣。其出產的秘藥,能讓士卒煥發“二次生機”。在沙場上猶如不怕死的瘋子,橫衝直撞。
但負麵效果卻也極大,基本上戰鬥結束,其人不死也廢。
“難不成,他們也有這種秘法?”
徐墨不禁想到這裡,可如此大範圍的使用,哪怕是武國,也不可能一次性拿出這麼多的秘藥吧?
更何況,其中還夾雜著“戰陣”之道,這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任何手段都有後患!”
這時,拓跋岩山徐徐開口。
他也間接的回答了徐墨的問題,“郝連將軍的消息不會出錯,趙國那邊的確退兵,且你我方才而來,將近十萬大軍猶如宰割牛羊。我方放手之下,已經積攢近半人頭戰功。”
“但這一點來看,趙國不會浪費這麼多的兵力來和咱們作假。隻有一種可能——這位年輕將軍的一己所為!”
此話一出。
徐墨當即愕然,詫異開口,“將軍的意思是……雲徹準備在趙國三軍已經退去的情況下,繼續攻打我帝京?”
他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臉上也全是荒誕。
但聯係到剛才他們衝過來的時候,雲徹旁邊還有一道壯碩的身影,早已經離去,再聯係到遠處帝京那已經掀起的戰火……
“莫不是他率領的大軍,在攻打帝京?”
“雲徹這是在阻攔我們?”
徐墨越說越覺得驚詫,臉上呆滯半天後,甚至都笑了出來,“哈哈哈……還真是忠肝義膽。”
一邊笑著,他也看向前方。
那青年身影此刻仿佛真的恢複巔峰,四周不再是滾滾的罡風利刃。反而“生機濃鬱”,氣機強大,如屹立千古的寒鬆。
“雲徹,雲將軍,趙皇已經與我拓跋皇庭有和談之象,如今北伐大軍都已經退去,你卻一意孤行?想必都已經抗旨了吧?”
“換言之,你現在連趙國承認的大臣都不是,卻還費勁心力攻打帝京?”
此刻,戰場有一瞬間的寧靜,卻是那戰陣擺好之後,拓跋岩山這邊的大軍並未攻伐。四周微風吹來,帶來濃鬱的血腥味。
配合上這千裡沙場,斷肢殘臂,人頭滾滾,卻透著一股荒涼與死寂。
雲徹垂眸,目光冷靜,表情並無波動,隻是腳下仿佛生根,毫不動搖。
“我說你這是何苦?真以為能打下來?”徐墨似乎在勸告。
雲徹掃了一眼前方,伸手一探,腳邊的某個長槍便落在他手中,“帝京守城士卒在十萬人左右,你們此次出來,帶了七萬,再加兩位三品,換言之,帝京守備力量已經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