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玉卿。”
“奧?”
葉玉卿合上雜誌,習慣性的奧了一聲,一臉茫然的看向林一峰。
“哈哈,沒事。”
林一峰想文青的說一些話。
比如這一塊塊的金色麥田,是中原省學子翻不過的一座座大山。
比如這一望無際的平原,是中原學子走向外麵最長的路。
但話到嘴邊,林一峰突然的笑了。
搞什麼不好,非要搞文青!
文青是病,得治!!!
這個世界上苦難的人太多了,林一峰隻是一個小人物,他所能做的,隻有讓自己身邊的人過好。
僅此而已。
林一峰欣賞著外麵的美景,沒有說話,葉玉卿更不是話多的人,兩人都靠著床,靜靜的看向窗戶外。
唯一不同的是。
林一峰很流氓的穿著一個小四角。
而葉玉卿,穿的工工整整。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林一峰的肚子也開始鬨騰了。
感覺到餓了的林一峰,一個翻身,從床上爬起來。
“走,吃飯去。”
“順帶讓你感受一下,綠皮車的魅力!”
90年代的小偷猖獗,林一峰不確定鎖住門的軟臥包間安不安全,但最安全的做法,就是隨身攜帶。
林一峰穿好衣服,他將匕首等東西放在雙肩背包裡,然後將雙肩背包給背在身上。
葉玉卿學著林一峰的模樣,但不同的是,她的biubiubiu則是藏在自己的戰術褲裡。
“帶上這個!”
林一峰將一個超大型口罩遞給葉玉卿。
葉玉卿的顏值太逆天,在牧野市還好,大部分牧野市的人都是老老實實的,隻敢遠觀葉玉卿,不敢上前打擾。
而那些敢上前打擾的,都被狠狠的修理過。
但出了門,葉玉卿這逆天的顏值就需要遮擋一下。
如果不折騰,是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葉玉卿很聽話的帶上特大口罩,這個口罩幾乎將她的鵝蛋臉給完全遮住,隻留一個漂亮的眼睛在外麵。
“走!”
兩人離開軟臥的包間,將門反鎖後,朝著餐廳走去。
在綠皮車上吃了一頓昂貴的晚餐,林一峰沒有帶葉玉卿返回軟臥包間,而是再度的朝前走,朝著綠皮車的座位車廂走去。
長夜漫漫,與其和葉玉卿在軟臥包間中發呆,不如來綠皮車的座位車廂找樂子。
軟臥的包間和座位的車廂,完全是兩個世界。
在踏入綠皮車座位的車廂後,迎麵而來的是噪聲和臭味。
孩子的哭鬨聲,大人的說話聲,打牌的大呼小叫聲,睡覺的呼嚕聲。
所有的聲音交織在一起,組成了這個年代綠皮車的獨特聲音。
“好臭!”
葉玉卿進入綠皮車的座位車廂,第一個感受就是臭。
很臭,各種臭味交織。
汗臭味,腳臭味,食物的味道,啤酒的味道,白酒的味道,以及說不出來的味道。
這些臭味,讓葉玉卿忍不住的皺起眉頭。
“這就是為什麼我讓你先吃飯,再過來!”
林一峰笑嗬嗬的踏入車廂內,他在讓一讓中,來到了車廂的中間。
這裡,有幾個人正在打牌。
“我們在這看一會他們打牌。”
打牌的是四個人,玩的是炸金花。
兩個中年人,一個老頭,還有一個二十七八的年輕人。
從目前場上的局勢來看,年輕人贏得多,兩個中年人輸得多。
“看好了。”
“這是個局,這個年輕人被做局了。”
“他肯定會上頭,然後輸的血本無歸。”
林一峰附在葉玉卿耳邊,用非常低的聲音說道。
車廂內各種嘈雜的聲音很大,林一峰的話,正在打牌的四個人根本聽不到。
葉玉卿聞言,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她原本對打牌的人不感興趣。
但現在,她竟然來了一點興趣。
她想看看這個年輕人,是怎麼被做局,怎麼輸的血本無歸的。
炸金花,又叫紮金花、拖拉機、贏三張等等。
這是非常有名的“賭博”玩法,如論是90年代,還是後世,都有玩這個玩到家破人亡的賭徒。
眼前這個正在“大殺特殺”的少年,顯然還不清楚自己落入了兩個中年人的圈套。
他看著手中的三張牌同色順子牌,很是囂張的將10塊錢給拍在桌子上。
“10塊,不開!”
90年代的10塊錢,已經不是小數目了,牌桌上的老年人見年輕人如此的勇猛,嚇得直接“跑路”。
“跟!”
“嘶我這個牌”
“說小吧,也不小。”
“說不小吧,還真不夠格。”
“嘶”
“算了,跟一手試一試。”
兩個中年人,一個毫不猶豫的放錢跟一手,另外一個則是糾結半天,也跟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