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賦雪一時半會還沒聽出來哪裡不對,甚至還很得意,覺得就算這醜丫頭成親了又如何,在她心裡,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玄墨瞳孔微縮,公主這是打算放棄這個男人了嗎?
翎霄性子直接,聽到這話後直接笑出了聲,“確實確實,趕緊去治吧,真要是痊愈了,就沒有證據怪罪於我了!”
柳賦雪聽到這話才反應過來,南殊剛剛根本不是在幫自己說話,而是在羞辱他。
此時,南殊從玄墨身後走出,忽然一臉認真的說道:“姑父,以後若是沒事,就不要再到妖皇殿來了,特彆是當你一個人的時候。”
她才不想再和這家夥產生關係。
夢裡模糊的記憶碎片明晃晃的在告訴她,這個所謂的姑父就是個狼子野心的壞東西。
柳賦雪被南殊的話噎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那雙含情的狐狸眼瞬間冷了下來,連帶著身後的黑狐尾都炸了毛。
他咬了咬唇,最終擠出一句:
“殊兒,你變了……從前你從不會這樣對我的。”
他眼眶微紅,淚珠要落不落,指尖輕輕絞著袖口,一副被辜負的可憐模樣。
但南殊根本不吃這套,甚至有點想笑——原主以前到底是怎麼被這種低級綠茶拿捏的?
“姑父慢走,不送。”南殊笑眯眯地揮了揮手,就差直接說“快滾”了。
柳賦雪終究還是繃不住了,冷哼一聲,轉身拂袖而去,臨走前還丟下一句:
“殊兒,姑父改日再來看你,希望到時候……你能想清楚,誰才是真正對你好的人。”
見柳賦雪走了,翎霄嗤笑一聲,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弄著碎裂的鏡麵,金線織就的袖口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他抬眸瞥了南殊一眼,語氣涼涼道:“彆以為你剛剛幫我說話,我就會對你感恩戴德。”
“要不是你那老相好故意撞我,我的‘天霄鏡’也不會碎成這樣。”
他指尖一翻,鏡麵折射出一道冷光,映在南殊臉上,像是在無聲地嘲諷。
南殊也不惱,反而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手裡的金色銅鏡,忽然道:“那我幫你修一下吧。”
翎霄一愣,狐疑地看著她:“你會修?”
南殊聳聳肩:“試試唄。”
雖然原主在妖法修煉上是個廢物,但折騰法器、符咒這些小玩意兒倒是挺在行。
畢竟以前為了討好柳賦雪,沒少研究些精巧的物件送他。
一想到這裡,南殊就心梗。
她轉頭對青衣吩咐道:“對了,你去柳家一趟,把我以前送給柳賦雪的東西全要回來。”
青衣瞪大眼睛,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公主,您認真的?”
南殊冷笑:“當然,那些可都是我的嫁妝,憑什麼便宜他?”
都是她親手做的物件,怎麼可以便宜那個死綠茶。
公主轉性了?!
青衣震驚的表情屬實誇張,看的南殊忍不住抬手拍了拍她的腦袋,“發什麼愣呢,趕緊去給我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