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瘋了!都瘋了!”
“父王怎麼這般不理智,武帝爺的十年之約,還有三年時間,為什麼偏偏要選在這個節骨眼上發動宮變?”
二皇子臉色難看的像吃個死耗子般,策馬向著宮門處趕去。
來到血流成河的宮門外,他頓時愣住了。
好像……贏了?
十八座宮門的護國神將金身崩壞,幽冥將們提著一顆顆頭顱,向著皇宮逼進。
朱牆青瓦,瓊樓殿宇,儘被染成血色。
“恭迎太子殿下!”
太子從正宮門而入,身邊黑壓壓的甲士齊齊跪拜,恭賀聲如山呼海嘯!
“父王!”
二皇孫激動的無以複加,多少年了,他終於看到了父親恢複往日的風采!
不久前,被世子折騰,顏麵儘失,雙腿被打斷的鬱氣,在此刻終於舒了出來。
如果,如果父王今夜真的能成。
作為獨子的他,今後就必定是太子!
再等到父王仙逝,整個九玄天下都將匍匐在他的腳下!
“繼續殺!”
太子瞥了一眼二皇孫後,並未多言,繼續向著金鑾殿殺去。
與此同時,金鑾殿內。
氣氛有些凝固。
“太子什麼意思?”
魏王目光森冷,盯著東寧王,身上恐怖的氣機讓整座金鑾殿都在震顫。
“二哥想做什麼,是他的事,什麼時候需要征詢你我的同意了?”
東寧王冷聲回應,他背後真炁凝形,如有一尊頭頂寰宇,腳踏星河的曠世龍象沉聲怒嘯。
“他這是在尋死!”
魏王聲音冰冷,一頭白發飄揚,身後走出一頭眸如血珀的黑豹。
“老六,你就沒有話說?”
被點名的西越王皺了皺眉,輕歎道:
“父皇不在,就讓他鬨吧,我沒那個實力管這件事。”
說罷,他起身離席。
東寧王冷哼一聲,身化虹光,衝出殿外。
魏王獰笑著,緊隨其後,兩人開辟出一片空間,交鋒的餘波震徹三十六重罡天,如有兩尊遠古仙神臨塵。
在某一刻,甚至連三條曠世龍脈的威壓,都壓不住他們的修為。
玉京城某處,有精通謀算的陸地神仙,掐指牽動因果,想要窺探結果,瞬間露出驚駭欲絕的神色,吐出一口逆血。
此刻,整個大炎皇宮內的因果線亂作一團。
聖人要想去牽動,都必受牽連。
想要攪局的,都要丈量丈量自己幾斤幾兩。
“武相,你那義子也來了,你也要反麼?”
天後淩厲的鳳眸望著武相,後者像是瞬間蒼老了幾十歲。
“既然是我那逆子犯下的錯誤,此事自然該由我去彌補。”
武相緩步踏出金鑾殿,望著承君門方向,輕歎道。
“孩兒啊,你的心還是太善了。”
“護龍庭,調四象將軍,陷陣營、驍騎營、雪龍騎……不要再讓我那逆子向前一步!”
隨著武相的調令傳出,一道道氣息隱匿到極致的黑衣人向著四麵八方而去。
玉京城內,多處駐軍點亮起火光,一隊隊精銳之師,立刻整兵殺向承君門。
“山河書院的白山長來了,我去阻他。”
姚公主動請纓,迎上山河書院的文道魁首。
兩尊遮天蔽日的浩然法身在皇宮上方碰撞,無儘的文氣滌蕩,席卷開來,讓整座玉京城的讀書人都陷入了書海幻境。
“念安,今夜宮中不安全,你隨上官去寧聖宮避避?”
天後揉了揉眉心後,平複了情緒後,溫和的詢問起蕭逸。
她身旁一個書卷氣十足,氣質清雅出塵的青衣女子向著蕭逸微微點頭。
“不了,若二伯真的有意謀反,躲到哪裡都不太平。”
蕭逸回絕了她,正要出了金鑾殿時,一道身影猛地撲來。
“殿下。”
白洛神慶幸自己沒有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