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泰和趙鴻飛顫顫巍巍地走在霞飛路上,頭頂的水碗晃晃悠悠,他們卻不敢讓水灑出半分。
"我...我是個老不死的廢物..."陳國泰聲音發顫地喊道。
"我是個老不死的廢物..."趙鴻飛也跟著喊,褲子上的尿漬還沒乾,走起路來格外難受。
林宇就跟在他們身後,手裡端著那支可怕的霰彈槍。兩名特戰隊員一左一右,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
霞飛路上的行人越聚越多。這條申城最繁華的大街上,此刻上演著讓人難以置信的一幕:兩位堂堂的行動局局長,正頂著水碗遊街示眾!
"那不是陳局長和趙局長嗎?"
"天啊,他們怎麼..."
"快看他們的褲子,是不是..."
"噓,彆說話,那是新來的第四局林局長!"
竊竊私語聲不斷傳來,路人們指指點點,卻都不敢靠得太近。
陳國泰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他在申城混了二十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可今天,卻要在自己的地盤上這樣出醜!
"林宇,我跟你不共戴天!"他心中狠狠地咒罵,可想到老孫的下場,又不禁打了個寒顫。
趙鴻飛更是難受。他不但要忍受這種羞辱,還要頂著一條尿濕的褲子走在大街上。那些指指點點的目光,比刀子還要難受。
"這個瘋子,這個惡魔!"他咬牙切齒,"早知道他這麼狠,打死我也不會來啊!"
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兩人隻能繼續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喊著那句讓他們無比屈辱的話。
水碗在頭頂搖搖晃晃,他們的心也跟著顫抖。生怕一個不小心,水灑出來,自己就會變成第二個孫誌遠。
這一路走得異常艱難。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每一聲喊話都像是在割他們的心。
可他們不敢停,更不敢反抗。因為身後那個年輕人的眼神,冷得像冰,狠得像刀。他們知道,這位新來的局長,是真的敢殺人,而且眼都不會眨一下!
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消息也在飛快傳播。很快,整個申城都會知道,第四局的新局長是個什麼樣的狠角色!
這就是林宇想要的效果。通過這一次立威,讓所有人都明白,第四局是個什麼樣的狠角色!
兩人終於走完了這段對他們來說仿佛有一萬年那麼長的路程,回到第四局大院。
他們的腿已經軟得像麵條,要不是怕死,早就癱倒在地上了。
林宇踱步上前,仔細檢查兩人碗裡的水。
"啪!啪!啪!"
陳國泰還沒反應過來,就挨了三個響亮的耳光。他踉蹌著後退,嘴角又開始滲血。
"啪!啪!啪!"
趙鴻飛也挨了三記重掌,打得他眼冒金星,鼻血直流。
兩人捂著腫脹的臉,卻連一聲痛呼都不敢發出。他們知道,隻要敢說半個"不"字,等待他們的就是霰彈槍的招呼。
"滾吧。"林宇淡淡地說。
陳國泰和趙鴻飛如蒙大赦,正準備逃命似的離開。
"對了,周瑋,"林宇突然開口,語氣漫不經心,"老孫家裡還有什麼人?"
周瑋立即答道:"孫局長有妻子一人,兒子兩個,女兒一個。大兒子在法租界開洋行,二兒子在警備司令部當差,女兒去年剛出嫁..."
"哦?"林宇輕笑一聲,"我這個人啊,一向喜歡辦事乾淨利落,最討厭留下後患。你說,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