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長官,"一個擲彈兵推開門,"威廉姆斯已經找到了。"
兩名士兵押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走進辦公室。威廉姆斯的衣服已經有些淩亂,額頭上滲出冷汗,那副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姿態蕩然無存。
"威廉姆斯先生,"林宇轉過身,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我們又見麵了。"
威廉姆斯的眼神立刻變得躲閃起來。他強擠出一絲笑容:"林...林局長,我一直都很尊重您。您在申城的威望,您為這座城市做出的貢獻......"
"是嗎?"林宇嗤笑一聲,"所以你就和東洋人、法蘭西人一起,向大乾朝廷告我的狀?"
威廉姆斯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這...這是誤會!我從來沒有......"
"閉嘴!"林宇猛地拍案而起,"你們這些洋人,在申城橫行霸道也就罷了,現在還敢在朝廷麵前告我的狀?"
他走到威廉姆斯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曾經趾高氣揚的高級理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雷諾密謀已久?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聯合東洋人,想要把我從申城趕走?"
威廉姆斯的雙腿開始發抖:"林局長,我可以解釋......"
"不用解釋了,"林宇冷冷地說,"雷諾已經下地獄了。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
威廉姆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林局長饒命!我真的知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艾伯特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這位平日裡高傲無比的高級理事,此刻竟然像條狗一樣跪地求饒。
"知錯?"林宇冷笑一聲,"你們這些洋人,從來就沒把我們當人看。現在怕了?晚了!"
他突然掏出腰間的勃朗寧手槍,對準威廉姆斯的額頭。
"不!不要!"威廉姆斯發出淒厲的慘叫,"林局長饒命!我什麼都招!我把知道的都說!"
"砰!"
清脆的槍聲在辦公室內回蕩。威廉姆斯的身體僵直了一下,隨即重重地倒在地上。鮮血從他的額頭汩汩流出,在昂貴的波斯地毯上暈染開來。
艾伯特嚇得從椅子上摔了下來,癱坐在地上,渾身發抖。他看著林宇收起手槍,神色平靜得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艾伯特公爵,"林宇轉過身,"現在你明白我的態度了嗎?"
林宇將手槍收回腰間,居高臨下地看著癱坐在地上的艾伯特。威廉姆斯的屍體還在地上,溫熱的鮮血已經將那塊昂貴的波斯地毯染成了暗紅色。
"艾伯特公爵,"林宇的聲音冰冷,"我剛才說的那幾點要求,你都記住了嗎?"
艾伯特渾身發抖,連說話都不利索了:"記...記住了..."
"很好,"林宇點點頭,"我希望你能以最快的速度辦到。否則......"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地上的威廉姆斯,"你就下去陪他吧。"
艾伯特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他,堂堂的英國公爵,工部局的最高長官,此刻卻像條喪家之犬一樣癱坐在地上。這種前所未有的屈辱感讓他幾乎窒息。
但他不敢反抗,甚至不敢抬頭直視林宇的眼睛。威廉姆斯的下場就在眼前,那顆子彈穿透額頭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
"我...我一定照辦,"艾伯特聲音顫抖,"兩千萬大洋,三天之內一定湊齊。租界的事情,我馬上去安排......"